把事情闹大更丢人吗?”陆夫人实在觉得安家人不够聪明,又蠢又恶毒。

    “丢人?我们怕丢什么人?!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在京城里谁认得?比不得你们郑家陆家,一个侯府,一个伯府。”安太太立着眼睛,拿出了她泼妇的本事,“我们是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到时候让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你们是怎么欺负我们的。

    别看你们家陆侯爷是刑部的老爷,这官司就算最后我们输了,你们也别想落着好儿!咱们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

    你们不是要脸吗?偏偏不如你们的意!”

    郑月朗一听就害怕了,拉着陆夫人和徐春君说:“他们家人就是这样的,便是铜公鸡也要锯下二两沫儿来。”

    “姐姐别怕,”徐春君安慰郑月朗,“我再问问他们。”

    然后转过脸来,微微含笑向安家人说道:“行了,话也说开了,咱们也犯不上一直吵。说说吧,你们要怎么样才能和离?”

    徐春君这话一出口,安家人顿时就不闹了,互相看了看。

    显然这才是他们的命门。

    “既然大奶奶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平心静气的说一说吧!”安老爷清了清嗓子,他们在家里都已经打算好了。

    首先是尽可能不和离,若实在要和离了,也得弄些好处才行,否则绝不松口。

    “有什么话你们尽管开口。”徐春君平平静静地喝了口茶说。

    安家人一听眼睛都放光了,他们就等这句话呢!

    白养着郑月朗这个木头五六年,如今该从她身上收利息了。

    “你们要是想顺顺当当地和离,先得把我大儿子候补的事给安排妥当。”安老爷说,“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做了五六年的夫妇,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还有呢?”徐春君笑了笑又问。

    “我们现在住着的那个宅子你们也得送给我们,不然我们可没地方住。”安太太忙说,“虽然那宅子不够宽敞,但我们将就将就也就认了。”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凭他们那点积蓄想在京城买个宅子可不能够。

    他们如今住的这个地方,市价也要六七千两,这得是多少年的俸禄啊!

    “还有没有?有的话一块儿都说了。”郑无疾鼻子里冷哼一声。

    安家人也不禁冷笑,再怎么样不是也得乖乖听他们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