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放心,我就是打打牌,没别的事儿。”郑无疾以为徐春君在吃醋。

    “大爷的意思是已经够收敛了,”徐春君笑了笑,“我不该再多问,是吗?”

    “那倒不是,”郑无疾说,“我的意思是我有分寸,这不是挺久没出去了吗?就多玩了几天。昨日他们还说一起去东都呢,我都没答应。”

    “既然大爷有分寸,去东都也没什么。比起在家门口隔三差五地这样,倒不如在外头好好逛些日子,然后回到家安心待上几个月。”徐春君拿起盖碗刮了刮茶盏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无疾有些不解。

    徐春君朝他笑了笑,笑得格外好看:“大爷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这样,每年你抽出两个月的时间,到外头尽情逛去。我能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你回到家来就安安分分地过日子,这样可好吗?”

    “你叫我每年出去逛两个月,你真不生气吗?”郑无疾问她。

    “我相信大爷有分寸,”徐春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况且你本来也是好玩儿好乐的性子,若一点儿不许你沾染这些怕是也不能够。与其这样还不如咱们两个商量好了,免得犯龃龉。”

    “你要真这么想,我倒也愿意。”郑无疾摸着下巴说。

    “到时候一应用度都从账上支取,只要不太过就行。”徐春君道:“不过嘛,这事儿只能咱们两个知道,是不能让长辈知道的。”

    “你考虑的周全,都听你的。”郑无疾觉得徐春君真的很贤惠,尽管这贤惠带着疏离,并非是他完全想要的。

    可如果遇上那等心眼小不讲理的,整天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怕是得逼疯。

    “那既然这样,回头大爷就跟太太老太太说一声,说是去读书了,要过些日子才能回家。”徐春君甚至还帮郑无疾遮掩,“这样也好让老人放心,免得她们多想。就是姑母听说了也不会生气,不然又以为你出去花天酒地,怕是连我也要挨说的。”

    东都的确有几家很大的书院,不少人都到那边去求学。

    郑无疾觉得徐春君帮她想的这个借口很是恰切,反正老太太太太她们又不可能问自己读了什么书。

    又何况除了去外读书这个借口能撑的时间比较久一些,别的也不能够了。

    因此这天晚饭后郑无疾就到祖母房中向祖母和母亲说了自己要到东都求学的事。

    “谢天谢地,祖宗显灵了。只要是读书,不管去哪里都使得。”金氏方氏听了很高兴。

    也没问郑无疾为什么不到陈家的书塾里去,以为他是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