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不免有点着慌。

    “你先别慌,街上不是太平吗?多半是夫人去买别的东西了,再等一等,说不定就回来了。”门房还劝他。

    要说姜暖也的确有可能临时起意,叫车夫把车赶到别的路上去。

    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踪影,门房也跟着慌了。

    “进去跟管家说一声吧,多派些人手找一找,起码得知道夫人在哪儿。”

    冬日天短,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霍恬也快要回来了,他每次进府问的第一件事就是夫人在哪儿。

    今天他们怎么说呢?说不知道?

    管家亲自带了人到街上去找,路边有做买卖的,认得姜暖的马车,说是往西去了。

    管家带着人一路打听,一路追,终于在西市西边的一处破烂窝棚外头看到了姜暖坐的马车。

    只是马车虽在,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别说是姜暖了,就连丫鬟和赶车的也通通不见了。

    “快散开找!仔细找!”管家一看这情形就觉得不对,别的不说,车夫是从来都不能离开马车的。

    霍恬府里的人不少都是行伍出身,比一般人要迅捷仔细。

    他们把这一片地方仔细查看过了,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耳环好像是铃铛的。”有人从地上捡到了一只耳环,认出是姜暖身边的铃铛戴的。

    管家看了,心里更是打鼓,心里的预感更坏了。

    “你们几个留下守在这里别动,看看有没有人回来。你们几个两两结伴,沿着四条路找下去,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而管家自己则要回府向霍恬禀报,夫人失踪非同小可,他可不敢耽搁。

    霍恬今日回来得有些晚,路上还特意给姜暖买了新出锅的红糖烧饼,她最近偏爱吃甜的。

    刚到府下了马,管家也赶回来了。

    “公爷,夫人不见了……”管家把事情一五一十跟霍恬说了。

    霍恬顾不上责问,只说:“把府里人都叫上,在西市周边挨家挨户问,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只怕此刻已经不在城中,我带了人出城去找。”

    他现在知道姜暖多半已经被人控制住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为了求财还是报仇。

    他一边策马疾驰,一边思索着谁有可能朝姜暖下手。

    结果一个又一个的人被他想起,又一个接一个地被否定。

    以他现在所处的地位和朝廷的形式,那些人应该不敢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因为还不至于和他鱼死网破。

    敢动姜暖,那就是触他的逆鳞,霍恬绝不会轻饶。

    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挖出来。

    那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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