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刚刚有进贡来的岭南白茶,我记得你爱喝。”皇上说,“闲来无事练练茶艺也是好的。”

    “我不喜欢,”岑云初说,“皇上不如去别的宫里走走。”

    “每次朕来你都要往外赶,真是岂有此理!”皇上虽然这么说,可也并没有真的动气,反倒把岑云初抱进怀里,“你以为别人不这么劝我吗?”

    “那皇上应该听劝才是,”岑云初说,“我可不想被人议论成迷惑君王独占恩宠的祸水。”

    “谁敢这么说你,朕先砍了他的脑袋!”皇上说,“你可知道他们劝我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岑云初摇头,也许是表示不知道,也许是表示不想听。

    可皇上太宠她了,哪怕她这样耍小脾气,还是觉得她无比可爱。

    “朕就告诉他们,朕皇子也有了,公主也有了。内外都太平,也并没有因此给岑家加官进爵,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谁再天天跟我说雨露均沾,我就给他纳二三十个妾,让他每日里行云布雨,广种薄收去!”

    岑云初没忍住,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皇上更高兴了。

    “就应该多笑笑,一看到你笑,朕有多少烦恼都不在意了。”皇上长舒了一口气。

    可岑云初笑过一下之后就不再笑了。

    “不会是宫里有人说三道四吧?”皇上生怕她受了委屈。

    “没有,”岑云初自然不会诬赖人,“大家处处都恭维我。”

    虽然她这么说,但脸上始终淡淡的。

    皇帝自然要哄她开心:“他们从宫外买了一对鹦哥儿回来,学人说话可快了。叫他们拿进来给你瞧瞧。”

    皇上的赏赐太多了,岑云初的宫里都快要堆不下。

    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四时衣裳,这都已经太司空见惯了,岑云初也不稀罕。

    皇上就变着花样儿,挖空心思地送她好玩的东西。

    这对鹦哥儿一蓝一绿,都长着通红的嘴儿。

    装在笼子里叽叽喳喳的,见了岑云初就说娘娘好。

    “娘娘,您听,这是奴才刚刚教它们的,这两个小东西学得多快。”白福笑吟吟地说。

    岑云初拔了头上的珠钗逗弄它们两个,又教它们念诗。

    妙的是这两只鹦哥儿不但能很快学会,竟然连语气神态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喜不喜欢?”皇上贴着岑云初的鬓边问。

    岑云初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今晚我要歇在你宫里,不许赶我走。”皇上说。

    岑云初心说,就算我赶你走也没用,最后还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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