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不得这府里的下人,又是福伯唯一的后人,她们哪敢指使你干活呢?

    我也一直没问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原想着等过了年再说。

    既然你今日提起来了,那我就问问你有什么打算吧!”

    “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进京来就是投奔夫人您的。

    夫人给我饭吃,给我衣穿,对我便是莫大的恩惠了。

    我只求夫人能让我留在这府里做个下人,免去我飘零之苦,双怜就知足了。”

    “供你吃穿,收留你,这都是我和公爷应该做的。

    福伯曾经救过公爷的命,就凭这点,我们养你一辈子都是应该的。”姜暖说的是真心话。

    谁想双怜听了却拼命摇头,说道:“夫人,我爷爷本就是霍家的下人。

    奴仆护主天经地义,又怎么能把这当做恩义?

    若我祖父在天有灵,知道她的后人以此作威作福,又岂能心安?”

    她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禁让姜暖刮目相看,对她更有好感,感叹道:“你不愧是福伯的孙女,有这样一副胸襟,真叫人佩服。”

    “夫人实在是太过奖了,我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只不过从小家里父母便是如此教导,说做人要懂廉耻。”双怜羞赧地笑了笑说,“只不过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靠着我祖父和公爷的主仆情分,能让我有个立身之地,我便谢天谢地了。”

    “既然你想留在这府里,那我就成全你吧。”姜暖说,“你也知道我跟前的铃铛马上就要生了,原本我还想着等过了年再选个人补进来。

    如今就给了你吧!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坠子,也不用怕犯错,谁都不是圣人。”

    双怜听了自然高兴,又像姜暖道谢。

    桑妈妈也说:“这个差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呢!

    我看这丫头很是伶俐,想来要不了多久就通上手去了。”

    姜暖身边的大丫鬟,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享福。

    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也每天都有厨房给专门做。

    更不用提每个月的月银和逢年过节的赏赐。

    姜暖是想着让双怜在自己跟前当几年拆差,然后再给她寻个好婆家。

    况且她又不是卖身入府的,不是奴籍,这就又比一般人高出许多了。

    嫁人的话,虽然进不了高门大户。

    可是寻一个本本分分的人家,做正头夫妻,又有定北公府照应着,不用想,也是好日子。

    只是往后的打算,她也并没跟双怜说,毕竟这是以后的事,还要几年呢。

    “坠子,你先带双怜下去。跟她说说咱们屋里平常都是怎么个情况,好让她心里有个底。”姜暖说。

    坠子答应一声,笑着拉起双怜的手说:“我刚好要到后院儿去,咱们两个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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