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

    因此最好让淮阳王等人觉得郑无疾虽然是名义上被皇上派下来的,但并不是铁板一块。

    如果他们用心拉拢还是有可能把他拖下水的。

    只要他们存了这个心思,郑无疾就好办得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起码不会让这些人在明面上孤立他。

    但是又不能表现太过了,淮阳王老奸巨猾,若是太反常了,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因此今天王府的管家来送礼,郑无疾表面上不接受,却让徐春君收下。

    就等于暗示淮阳王,他实则是有贪心的,可是又碍于面子,不好太露骨。

    淮阳王送的礼物以后都会照单全收,但无论巨细,全部要登记造册,然后封存,到时上交朝廷。

    “咱们带的人不够,”略微收拾了一下,徐春君把紫菱叫过来说,“你和阿斑再招几个进来,厨下上灶买菜,得有两个婆子。还得再添两个丫头。

    人不用太多了,关键是要选老实忠厚又手脚麻利的。”

    衙门在前头,他们在后院,用不到太多的人。

    紫菱答应着,说:“我这两天也到街上去转了转,有几家像样的牙行。

    此外有两处茶水摊子也给主顾家介绍帮佣,我都问问瞧瞧,选几个合适的。”

    紫菱办事徐春君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府里的那些事也大多是紫菱在管。

    “回头我看看咱们带来的东西,也准备些回礼给淮阳王送去。”徐春君又说,“叫人一会儿到街上去买一尾鲜鱼回来,大人要喝鱼汤,跟我念叨了两天了。”

    “这时候也不早了,的确该准备午饭了。”紫菱看了看窗外的日影说,“这儿的莲蓬正好,我叫他们顺路买几只回来,姑娘一向是爱吃的。”

    紫菱出去之后,郑无疾伸了个懒腰,说道:“离吃饭还有一会儿功夫,你躺下歇歇吧。

    这几天车马颠簸,我看你常常揉腰,必然是累了。”

    “除了那年上京,我还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呢。”徐春君笑了笑说,“就是从思源上京也没有这一次远。”

    “你那一年是春天的时候进京,天气也比这时候宜人。”郑无疾心疼地说,“又陪着我转了这么一大圈,实在是辛苦了。”

    “你我是夫妻,说这些就太客气了。”徐春君一笑。

    “我记得那年姑姑去我家,说给我看中了一门亲事,”郑无疾想起往事来,忍不住笑,“我那时还想,不知哪里来的乡下丫头,如何拘束得住我这匹野马。

    谁想如今我被收服得心甘情愿,多亏当时听了姑姑的话,否则如今还是浑浑噩噩,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