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手仔细叮嘱,“到了那里公务再忙也要提醒无疾注意身体,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芳菲如今都快一周岁了,我看你要不了多久还会再孕,凡事都小心在意些。”

    姜暖则红着眼圈,拉着徐春君的手不放。

    她儿子霍枣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也没有哭闹,只是看上去格外消沉而已。

    之前郑无疾特意跟他好好的谈了一次话,至于究竟说的是什么,别人并不知道。

    “徐姐姐,你要早早回来。”姜暖给徐春君拿了不少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你路上用得着的,若是到了陈州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写信给我。”

    “你和家里人都要多保重,我到了那里就给你写信。”徐春君说,“陈州的土产你有喜欢的也要告诉我。”

    徐春君夫妇跟一众亲友一一道别过了,方才上了船。

    郑无疾怀里抱着女儿,站在船头跟岸上的众人挥手道别。

    芳菲还不懂事,也就不知道离别的伤感。

    在郑无疾怀里笑嘻嘻的,一派天真烂漫。

    他们坐的船顺水而行,不一会儿就驶远了。

    “在船上这几天尽可以过得悠闲些。”郑无疾笑着对徐春君说,“等到了陈州,只怕要忙得没日没夜。”

    “陈州这些年被淮阳王盘踞着,如今留下好大一个摊子,的确要整顿些时候,不过总归是好的。”徐春君望着岸上的垂杨说。

    “是啊,总归是好的。”郑无疾点了点头。

    船行水上,芳菲一会儿就困倦起来。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小拳头揉眼睛。

    郑无疾轻轻拍了拍她,她便睡着了。

    奶妈过来把她抱进船舱里,郑无疾就和徐春君坐在甲板上看两岸的风景。

    “这一次南下,比上一次风景宜人。”郑无疾笑言,“我一直有个愿望,想带着你走遍大江南北。四时节序,风花雪月,和你一同欣赏。”

    “你早年间应该去过许多地方吧?”徐春君笑着问,“不像我,所到之处有限。”

    “身边没有你,去哪里也不过是虚度。”郑无疾怅然,“一入官场就更难得自有身了。”

    甲板上放着一张小桌子,紫菱和另外两个丫鬟捧了酒菜放上来。

    郑无疾亲自给徐春君斟酒,笑着说:“夫人且饮此杯,如此春光,不当辜负。”

    徐春君不忍扰了他的雅兴,便陪饮了几杯。

    过一会儿芳菲醒了,睁开眼就要找父亲。

    郑无疾抱了她在怀里,拣她能吃的东西喂了几口。

    这一路多是晴天,偶尔阴雨,也只是小半日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