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知道自己在娘家待的时间有限,护不了徐春君太久,但能护一天是一天,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

    徐春君又陪着三姑姑说了会儿话,才起身回自己的住处。

    却发现徐春素的奶娘车妈妈已经在屋里坐着了,还有徐春素的丫鬟秋杏。

    紫菱细心地发现,屋子里的箱笼抽屉似乎有被动过的痕迹。

    跑不了是这两个人做的。

    “车妈妈来了,绿莼快去沏茶。”徐春君当然也发现了屋里的异样,但并未表现出来。

    她的那些东西都放得很妥当,这两个人应该没有翻去。

    “五姑娘,我们姑娘想借你那宝石簪子戴戴,不知你放在哪里了?”车妈妈看徐春君头上没戴着她们姑娘想要的东西,开口便问。

    “妈妈来的不巧了,那簪子被三姑奶奶借去了,说要照着样打几支。”紫菱语气拿捏得极和蔼。

    “这话说的,怎么叫人不信呢!那簪子只适合年轻的小姑娘戴,三姑奶奶怕是不合适吧?”车妈妈仗着自己是徐春素的奶娘,一向不把徐春君主仆放在眼里。

    “那上头的宝石有点儿小了,颜色也偏浅,的确不适合三姑姑。”徐春君笑着坐下来道,“三姑姑说这簪子样子不错,她依样打几个。等过门之后,赏赐给年轻晚辈。”

    车妈妈听徐春君如此说,不好反驳。

    她当然不敢去找徐琅对质,她还没这个胆子。

    “那就等什么时候三姑奶奶用完了送回来再说吧!”车妈妈茶也不喝,神色明显不悦。

    “妈妈慢走,紫菱绿莼好生送出去。”徐春君只装看不见。

    车妈妈和秋杏走出来后,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瞧见没呀,这才吃了几顿饱饭,腰子就挺起来了!找挡箭牌也得看看长久不长久,果真是小娘养的,叫人瞧不上!”

    绿莼听了气得牙痒痒,想去和她理论。

    被紫菱一把扯住,说道:“随她说去!难道咱们还能脱层皮吗?当初在老家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没受着,怎么如今就压不住火了呢!”

    “她说得也太难听了!咱们姑娘为徐家立下了大功,岂是她能编排的?”绿莼道。

    “别因小失大,你也知道咱们姑娘和以往不一样了。传出去说什么的都有,最后还不是咱们姑娘吃亏?估摸着咱们姑娘最迟明年三四月也就出阁了,便是再怎样也是有限的。”紫菱知道口舌之争是最无味的,更不能给她们发作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