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她近来食欲不振,有好友陪着,兴许会进得香些。”

    “这样可好?”

    宋觅娇自认也是个聪明人,可她却从来没有猜中过眼前这人的心思和想法。

    沈自熙行事,从来不能以常人而论。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应对,只闷着点了点头。

    “那回去吧,我还没用药呢。”

    可沈自熙刚走了一步,却突然被宋觅娇拉住了手腕,他一怔,视线落在被她握住的手腕上。

    “等等!”

    府内府外的流言至今都没消停,今日她虽没中计,可万一之后还有人拿此事作伐,岂非没完没了。

    宋觅娇抿了抿嘴,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四妹妹刚才口口声声说我与明公子有不文之事,近来又有不少污人清白的谣言……”

    “既然诸位都在此处,那就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

    宋觅娇缓缓吐出口气,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抬眸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站在人群边上的明阙,神色坦荡,“我与明少爷,之前的确是由双方长辈定了亲事,但此事……”

    明阙心中一紧,他远远地看着宋觅娇,想到的是牧云稚不久前的提醒。

    之前是他只顾自己,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地来赴宴。可席面上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来打听他和宋觅娇的事,他这才明白,娇娇今日会被人指指点点,终归是他行事不当,才叫人钻了空子。

    若此刻他还一言不发,娇娇只会承受更多的流言和非议。

    明阙一脸歉意,走出来打断了宋觅娇的话,“我自北地回来后变生了病,好不容易养好身子,便想着可以接这个宴会出来走动走动,不成想,竟惹出诸多是非来。”

    他苦笑一声,随即正色道:“正如宋——沈三夫人所言,宋大人出事后,是我家不顾多年情谊,袖手旁观,毁约在前。明阙身为明家子,对不住沈三夫人。”

    “沈三夫人”这三个字,像是热油灌喉,每一个字都叫明阙痛苦万分。

    他藏在袖间的手不断收紧,修剪圆润的指甲也把掌心抠出了血。

    “但我和沈三夫人清清白白,未有半分逾举之事。”

    “我突然离席也是因为身体不适,回马车休息了片刻,镇国公府的门房小厮皆可作证。”

    明阙拱手冲众人行礼,把所有的痛苦和后悔都藏了起来,在低头前,最后再看了宋觅娇一眼。

    “以舌为刃伤人至深,还望诸位不要拿着旧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