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要沈宝璎饶我一条性命?”

    宋觅娇居高临下地看着痛得浑身颤抖的沈自安,鲜血顺着刀尖滴落,“若她真有这个本事,现在也不至于疯疯癫癫。”

    。

    “跟我斗?”宋觅娇蹲下身子,学着刚才沈自安的那副轻佻模样,用冷冰的,还染着鲜血的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声音极轻,“凭你们也配。”

    她一把推翻沈自安,起身垂眸,宋觅娇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虽抖得厉害,可声音却冷静地叫人害怕,她一双眼睛如古井,清晰地倒映出沈自安痛苦的脸,“二公子真是时运不济,出个门也会被歹人给伤着。”

    “也不知是不是平日作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沈自安捂着下身,偏手也疼得厉害,豆大的汗水沁到他眼睛里,疼得他看不清宋觅娇的面容。可即便如此,他嘴上的污言秽语也没有断过。

    “你这个***!竟敢伤我!我定要把你卖到窑子里,让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睡——!”

    宋觅娇一脸冰寒,听到他的话,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若他们当真这么本事,就不会一个接一个地栽在她手里。

    之前她忍,是为了不知罪名真假的父亲,也为了尚且年幼的弟弟。

    可如今,她该失去的都失去了,她孑然一身,也再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了。

    宋觅娇径直从沈自安身边走过,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曾赏给他,只是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但最终也消散在风中。

    “我一个罪臣之女,在国公府里讨生活都来不及,又怎敢伤了二公子呢?”

    “宋觅娇——!”

    待宋觅娇出了那条巷子,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一时竟有些腿软,好半晌才缓换过来。

    她在人前厉害,但如今一脱离危险只觉得后怕。

    幸好历经变故后,她多了防备之心,身上随时都带着利器。

    不然的话……

    她想到沈自安的嘴脸,胃里直犯恶心。

    都是镇国公府的儿郎,可为人却天差地别!

    沈自熙虽然恶名在外,可实际相处下来,他根本不像外间传言那般。

    倒是国公府二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实在令人作呕!

    她缓了口气,快步回了香烛店。 _o_m

    水冬一看到她便惊叫出声,“小姐,您到哪儿去了——你身上怎么……”

    宋觅娇闻言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袖子,竟沾了几滴血,想来是刚才沾上的。

    “没事。”

    宋觅娇把袖子绕了一圈,挡住了那本就不甚显眼的血迹,又故意用袖子在香烛上蹭了下。

    “东西买好了吧?既然迟刃还没过来,那便回马车去等。”

    “是。”

    二人买了一堆纸钱,正往外走的时候遇到了绷着一张冷脸,显然已经不耐烦到极点的迟刃。

    她还只当是去个糕点,至多一刻钟便可以结束。不曾想竟在那人堆里挤了半个多时辰!

    她是被培养多年的暗卫,做的是杀人埋尸的事,宋觅娇却真的把她当做下人使唤!

    迟刃心有不悦,对宋觅娇也失了恭敬,“这是宋姑——您要的糕点。”

    宋觅娇又不瞎,自然看到了她的脸色,她对迟刃并无恶意,也不想知道她对自己的不喜因何而来,只是轻飘飘了说了句,“劳累你了。”

    随即吩咐道:“回府吧。”

    一直到宋觅娇办完事回镇国公府,都无人察觉,那条巷子的墙头竟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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