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强板着的脸登时维持不住,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这是……你刻的?”锦袋里一枚细腻温润的青田石小印,刻着隶书“诺一”。

    “看出来啦?”

    “你的字,跋扈得快飞出章子去了,哪能看不出啊?”萧凌用指腹描着字、摩着印,一遍遍地看。

    “想着是给你做小印,不跋扈怎么配得上萧世子的气质?”袁隽好笑道,“诶,我刻得好吧?那青田石我都磨了好久了,不然这会儿啊你手上早都是血口子了!”

    萧凌被怼得脸微微一红,放低右手,又抬起左手,瞧着掌上的锦袋,心有不足地又道:“袁祎然,我今日生辰,提个要求不过分吧?你,你为我做个荷包吧!”

    袁隽听言,面上也被传染上一层薄红:“说什么呢?”

    “不是,你看这袋子,上面光秃秃的连个花都没绣……”

    “我绣花,那能看吗?光缝这袋子就费我半天劲儿了。”袁隽委委屈屈地说,“再说那缎子上不是有纹样吗?还绣什么花呀?见素抱朴不好吗?”

    “袋子也是你亲手缝的?”

    “对啊!怕萧世子觉得贺礼不够诚意,刻字磨印缝袋子,全套,都不曾假手于人。”

    萧凌迅速将小印放好揣进怀里,无比满足地拍了拍。袁隽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萧凌开心的样子让自己移不开眼,心底竟似升起个愿望,盼他永如此刻。袁隽有些期待地轻声问:

    “萧诺一,喜欢吗?”

    萧凌的眸子似打磨剔透的黑曜石,直直地看进袁隽的眼,说:

    “嗯,喜欢!”

    萧凌几乎被自己声音里的温柔吓到,却更惊艳于眼前少女脸上的神情,那是他从未见过、从未想过的惹人模样,混着娇羞与勇敢、忐忑与坚定交织的绵绵情意。

    萧凌觉得,决不能让第二个人见到袁隽现下的样子,她自己都不行。于是,他决定按计划推进这一日的庆生行程,开口提议:“祎然,我们出城玩吧!我跟任重借了他家庄子。祖父知道的。”

    袁隽直接忽略掉萧凌话里所有的古怪和不妥,只爽快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