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公主!”姜姝大着胆子径直坐到了袁隽对面。

    袁隽回神,见是姜姝,笑问:“怎么脱身的?”

    “我容貌唬人,不难的。”自从开始跟着安平公主做事,姜姝言行气质也悄然发生了变化。“这几个人是方才我记下的,公主看看,可有错漏?”

    袁隽接过姜姝递来的小册子,上面写着崇志堂上发言考生中颇见才能者的姓名来历。袁隽略过了过眼,点着“韩汜”的名字,说道:“这一位就不必你我操心了,他可有个任着门下省给事中的堂兄呢?”

    “韩大人的堂弟?呵,原来竟是这么一个‘不值一提’的‘小门小户’?可是,韩大人向来秉公执事,不像是会给自家亲眷多加照顾的。”姜姝的话说得极为自然,极其理所应当,惹得袁隽挑眉看她,笑容里意味深长。

    “韩大人……确实秉公持正。”袁隽拖着话音,姜姝红着脸低下了头,刚举起茶盏想借饮茶稍作掩饰,想起袁隽并不曾倒茶给她,手上拿着的是个被人用剩的空盏,只好又放下了。

    “韩大人自家的事,自该由他做主。国子学另五堂和其它院里的考生,若是方便,也留意着吧!虽于科考上并帮不到什么,但有真才、品行佳、能实干的人,不论应试结果如何,都不应当被埋没。”

    “舅舅所想恰与公主不谋而合,是以一定会上心操办好的,请公主放心!”姜姝的嫡亲舅舅正是国子监司业郑泽,由其出面了解掌握在京考生日常表现之事,确实再合适不过。

    “如此,便劳烦郑大人了。”袁隽并不过多客气。

    袁隽离开国子监时,已过午膳饭点,一出府门就见萧凌气宇轩昂地骑在马上等她,只身上裹着的大氅非常违和。袁隽从不觉得萧凌是个怕冷的人,狐疑之下,有心多打量了几眼。

    萧凌见袁隽下值,笑嘻嘻地下马走来,将盖在大氅下的小食盒抖落出来,又随手将拿来保温的大氅丢给长风,向袁隽说道:“悦香馆的笋丁虾饺,还热着,快上车吃,垫垫肚子。”

    袁隽低头打开食盒,温热香气溢出,便觉得心里也暖暖的,遂取出筷子夹起一枚虾饺,举到萧凌嘴边:“萧诺一,这回你尝了吗?若不好吃,我便不吃了。”

    萧凌见袁隽虽已满脸通红,却仍扬着头笑看他,只筷子捏得过分紧了些,所夹的薄皮虾饺更显得颤颤巍巍的。萧凌忽想起除夕那日的袁府屋顶,想起自己错失机会后的懊恼和被长风笑话多日的难堪,果断张嘴从善如流地一口咬下。

    “好吃吗?”袁隽低头,一边用筷子扒拉着食盒中剩下的笋丁虾饺,一边问道。

    “特别香!”

    “那就好。”说着,袁隽夹起一枚虾饺直接送入口中,萧凌见了将眼睛睁得很大,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语气,憋笑大赞:

    “袁祎然!国子监外,大庭广众,你此番行事……很大胆!”

    “我胆子向来不小。”袁隽一枚虾饺入腹,快速放下筷子,又将食盒往萧凌处一塞,明明是副慌乱样子,口气却大,“你若怕,我今后不会了。”说完,脚底生风地上了自家马车。

    萧凌心里胡乱地想着:到底是京城,这春日可比北平来得早啊!然而,嘴上却并不饶人,颇有声势地喊了一句:“安平公主放心,本世子喜欢得很!”

    候在一旁的长风眼见自家世子表情痴傻、话语孟浪,惹来四周行人纷纷侧目,心里又羞又急,忙骑马护到袁府车驾旁,对驾座上的德叔和落霞说:“我们快走!别让世子跟上!丢人!”

    袁隽回到府里才知道,祖父被顺和帝点中担当此次会试的副主考,当晚就要住进贡院直至春闱结束。袁成不愿看到孙女苦着脸的样子,就借口晚上用饭时要喝东家的酒、吃西家的菜,入贡院时还想捎带上北城的书,看书时又最好配着尝点南城的糕点,用一长串待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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