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穷郡能耗得几时?况且,三穷郡内部你当是铁板一块?我们离开怀城之时广郡云家的那个小子递了帖子来要见你,你以为所图何事?”

    他冷笑一声后摇了摇头,“我安阳郡虽说被好事者划归到三富郡的行列里,可说到底我们也是边郡,离郡和永昌郡若是遭了劫难,我安阳郡能独善其身?所以,我才替你拒了那张帖子,这件事,你得想得明白。”

    年轻人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抬头又问,“武州两边局势听说也颇紧张,大概是无力入局我西南汉州的,可外公为何不提西夷?就算群山闭锁,可一旦南夷和离郡以及永昌郡动了真格的,西夷也该有所动作才是?”

    老人摇了摇头,“西夷分南北,北支以白虎玄狼为尊,天性凶残,却也偏偏对上了武州那帮莽人,连年大战自是无暇多顾,南支狐族一脉却是老夫多年来看不真切的,据说那里是四夷之中与人族国度最为相像的一处,近年以来又最是安稳,真说这天下大乱他们亦不入局我是不信的,可非要我说出从哪里入局......老夫实在难猜,”他看一眼年轻人有些讶异的表情微笑道,“你瞧,外公又不是吕祖,哪里会未卜先知?先前一番推断也不过顺着你那一句‘如果’往下胡诌罢了,这天下大势自有天下人共推之,从来不以一人一地之变化为轴,一兵一卒都有可能成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起始点,谁又能说得准呢?视野更开阔些,看得更多想得更多,也不过是在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更容易做出正确的判断罢了......”

    话音刚落,老人便即转身撩开车帘,从外部一个躬身行礼的骑兵手上接过一封信来,看了几眼之后,脸上的笑容便渐渐去了,直到冷若冰霜,看得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一阵心惊,他还从未见过自己这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外公如此失态。

    老人将那封信递给年轻人道,“看看吧,方才所讲,这便是一例了。”

    年轻人接过信来一看,时长淡漠得不见一点变化的表情便立刻阴沉下去,继而骇然,“这......!”他手上用力竟将那信纸捏的皱起,“南夷......怎么会攻破了我安阳郡的第一道防线?!!!”

    老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扭头看向南方。

    冷冷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