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罢了。”羽翎微笑,并没有过多得表述,古怀是知趣得,他略含歉意得颔首,目光转向身前:“这奈何桥好走,但不好过,它没有长度,如天骄,或许只需要一步,但如我这般空长年岁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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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耗尽了年华,却仍旧摇摇晃晃得,见不到光。

    “说来羞愧,这是某第九次来了,我不知道其它大域的传承有没有成就第二步,但这八次的失败让我道心受训,潜心修炼,却被告知第九次是目前阶段最后一次探索,若是失败,便再也无法先人一步,且需要等待有缘人才可再进。

    “先生,我以为还要空等,今日突然有感气运,却不想是这等大礼,您真是救星一般,两重恩情,真叫我不知该如何报答。”黄袍很有涵养,谦逊、直白,他也算豪爽的性子,跟卢呈、柚洅等浪荡子不同,他的这种“放荡不羁”都建立在规矩之上,再如何放肆,都维持着自己的底线;

    亦或者说这就是天骄和天纵之间的区别,天纵奇才再如何,都生活在别人规定的范围之内自由活动,哪怕“随心所欲不逾矩”,那也是“放纵”的结果,但天骄只遵守自己规定的规矩,“生而知之者”,它们不需要别人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它们有强大的实力可以圆满自己的所作所为。

    羽翎不爱说话,亦或者说是嘴笨,被古怀说了这么多类似于感激的话语,他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黄袍是善解人意,他含笑道:“先生,学生如今面对这天堑,不免有些胆怯,不知能否在指挥使先生身上,学来一二。感激不尽。”

    “……,好,有劳小班长了。”念都点了点头。

    他是羞涩内敛的性子,做不到如轩禅般淡定自如,没有秦墨的往来交易,更不曾具备柚洅的厚脸皮,如果是那军团长在此,说不定已经跟古怀勾肩搭背了,但羽翎是想法很多,行动力、执行力不足的人,他如今还没有决断好古怀跟古淮之间的关系,又不敢问,如此,便显得小家子气了。

    黑衣往渡口走,他眼前的奈何桥是一座泛黄的木桥,似乎被虫蛀一般,在风吹下摇摇欲坠。

    十脉天骄……

    羽翎其实很疑惑自己的过去,因为十脉天骄都不算什么好出生,青衣段镡是老大,他也是那个时代所有少年的领袖,一个被剔骨扒皮剁肉的泥娃娃,卢呈是十脉天骄的辉煌,是生来就被掐断了脖子的死婴,而苏颜,她是骷髅,是最美的女鬼,是少有敢光明正大穿红衣的绝色;

    鹭封是乞儿,他在长街上风吹日晒雨淋千年,他的眼中容不下繁华,万家灯火吃掉了他的心肠,常言是溺尸,他在棺椁中顺水漂流,这样的日子,不论是何地,他啊,再虔诚都得不到一个好归宿。

    竹羽晨呢,相比之下太辉煌了,顾成朝的成就同样极高,尽管看生平,好像有点惨,在不知道十脉天骄全貌的时候,妄下定义不好,但羽翎总想知道,自己缺失的记忆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它似乎极为重要,乃至于如今毫无音讯。

    我一直就无法靠近那月亮吗……

    羽翎猜想,却也到此为止。

    黑衣踏上了奈何桥,那一步之后,天却毫无征兆得黑了,月色被乌云遮蔽,明明刚才还是蓝光涣散的世界,哪怕岁月残忍,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却仍旧算有光亮,但现在,念都仿佛回到了自己刚才爬出来的地方,窒息感让他的心脏如重鼓般不断澎湃,一圈圈声浪在羽翎的耳畔回荡。

    【祝你好远,试炼者。】

    苦行僧……

    呵。

    羽翎头疼欲裂,精神近乎崩溃。

    他是懒散的性子,不勤劳不勇敢不残忍不果敢,他什么都不会,这放在莽荒,活该就被圈养,一点血性都没有,为什么还没灭绝?

    而且还胆大包天,喜欢那最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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