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行道:“小杂毛,别闹了,跟个孩子见识什么,快进屋吧。”

    赵无钱欲哭无泪,这次可算碰到了对手,比骆大狗更难缠的对手。

    看着胖阿姐跟着李孤行,时不时的回头冲自己做着鬼脸,赵无钱心中愤恨难当,狠跺了跺脚,钢牙紧咬,下定决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几人被唐家堡的侍女带进了一间屋子,屋子之中陈列简单,都是些寻常物件。

    曾听闻唐家堡家大业大,渝州城中几乎都是唐家的产业,乃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富庶门派,却也不知这几十年怎的经营,变成了这副模样,普通的跟乡下的土财主没甚分别。

    李孤行左右瞧着,看着这些颇有年岁的桌椅茶具,一种莫名的悸动自心底涌现。

    他随手拿起一件茶杯,但见茶杯之上擦痕甚重,饱经风霜的样子,不由得心头震颤!

    这里是他母亲邢蓉蓉生活过的地方,或许这个茶杯便是他母亲曾经使用过的,看到这些东西不免令他回忆起了自己的血脉亲情。

    只是......人世间有太多的离合和无奈,非人力所不能改。

    在他极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便已仙逝,几乎对自己母亲没有什么印象,现如今便是想在脑海中勾勒出母亲的样貌都做不到。

    母亲的样貌模糊到不能再模糊,几如水中弯月,无论如何也碰不到。

    如此血脉亲情,此刻却连母亲的眉眼都忆不起来,又怎不让人伤神落泪。

    房间之中,有两名唐家堡的侍女随侍身侧,他想张口去问,可看到两人的年纪又将这脱口而出的话语吞了回去。

    那两个侍女年纪甚轻,比自己大不上几岁,几不可能见过他的母亲,问了也是白问,倒是徒增旁人的担忧之情。

    无数思绪转过脑海,最终只变做一声无奈的叹息。

    房屋之中谁也不知道李孤行的心思,唯独骆大狗一直在他身边,小声安慰道:“老李,放心,都到了这里,怎么也能知道你母亲的事,更有可能找出你父亲被冤枉的线索。”

    李孤行双眼含泪,泪水模糊了视线,转头看向骆大狗,见他白嫩的小脸充满担忧的神色,心头大暖,“多谢。”

    骆大狗脸突然红了,低下头去,用手挫着衣角,扭扭捏捏起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李孤行一时之间倒也不甚难过了,调笑道:“你好端端的怎么扭捏的像个大姑娘家了,莫非跟萧美人儿相处久了?”

    此话一出,骆大狗脸红的更多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丝毫没有曾经跟赵无钱斗口的模样,更像是一个大家闺秀。

    李孤行随意笑了笑,宠溺的摸着他的头,言道:“我该多谢你,看来你也相信我了......”

    话还没说完,骆大狗“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同时伸手搪开李孤行的手掌,啐了一口骂了出来。

    “谁他娘的信了你,我才不信,死活都不信!我这么说只是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不给你半分辩驳的机会,就算见了阎王,也绝别想逞口舌之能!你也休想让我信了你!”

    他越说越激动,吐沫星子溅了李孤行一脸,朋友们一脸惊讶的瞧着他们,连唐家堡的两个侍女都被骆大狗给惊掉了下巴。

    然而他们并非为骆大狗情绪激动而惊讶,而是他所表现出的神态、动作,活脱脱一个气极女娃儿的模样。

    骆大狗心中慌乱,瞬间没了分寸,手足无措。

    便在他无计可施之时,林谢走了过来,飘飘纯白僧衣本令他有种超脱尘世的感觉,但他此刻面上挂着的笑容,却又那般和爱可亲,好似邻家的兄长。

    他俯下身去,轻轻捏了捏骆大狗的脸蛋。

    “小孩子嘛,该顽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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