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连书信也没留,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自此从人间蒸发了。

    而唐三彩则做了一件武林之中谁也没做过的事,他以继任掌门的身份向老掌门发起了挑战,生死之战!

    这消息不胫而走,一个上午的时间,惊动了方圆三百里的武林人士。

    仅过了三个时辰不到,五百里内的大小门派蜂拥而至将唐家堡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

    正邪两道竟在这一刻停了刀兵,纷纷想看到底是怎样的逆徒贼子竟向自己的师父约起了死战。

    在这些看热闹的江湖人中,便有当年已经恶贯满盈的血刀老祖。

    他这一生全在作恶,几乎没做什么好事。

    二十岁以前寂寂无名,但二十岁之后却开始兴风作浪。

    二十岁至二十三岁这三年时间,他一人灭了大大小小七个门派。

    上至八十多岁老妪、下至未满月的娃儿,全都被他屠戮了干净,成了刀下亡魂。

    二十三岁后又做起了采花的行当,只是旁人采花只为了一己色心,他采花却只是为了杀戮,为了杀戮助兴!

    这样堪堪又过了十五六年,血刀老祖将过不惑,寻思作恶半生却没个徒弟,没个亲手教导的衣钵传人不免在百年之后令江湖忘却了自己的威名。

    只可惜他名声太恶,向他求学之人不少,要拜师的却是一个没有。

    几月下来,未免有些郁郁,自此改换妆容,敛了恶性,一路向南,来到了蜀中渝州城中。

    当日听得唐家堡继任掌门唐三彩跟自己师父约了死战,当即拍手称好,心里动起了要收唐三彩为徒的心思。

    晚风吹动,吹在老掌门的脸上,将那修剪的光洁齐整的胡须吹乱。

    比那胡须更乱的则是他的内心,他自己认为自己对唐三彩不薄,甚至可以说恩义深重,却不知唐三彩究竟为什么要这般对待自己。

    在他饱经风霜的眼睛之中流露出愤恨的神色,同时也带着些许不解和一丝怜爱。

    若不是唐三彩亲口所说,他决计不信这个由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徒要将他置于死地!

    即便是现在,他仍旧不信。

    “三彩,你要掌门之位我给你便是,你又何至于此让江湖同道看咱们唐家堡的笑话!”

    唐三彩心中起起伏伏,仍摆脱不了心中那股难以自抑的悲伤,他甚至不敢直视老掌门的眼睛,哪怕眼光沾染一点那股莫名的悲伤就会将他整个人湮灭。

    他用手掐了掐大腿,剧烈的疼痛令他恢复了些许冷静。

    叫来这么多江湖同道正是他的手笔,要让唐门洗脱罪孽,必须要将这件事做狠、做绝、做到惊心动魄。

    只有这样才能震动江湖,也只有这样才能令朱高煦等逆贼舍弃唐门这颗棋子。

    所以他必须将这等惊骇的事传扬出去,传的鼎沸!

    想到这些,唐三彩抬起了头,目光迎了上去,向老掌门拱手行礼,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师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唐门唯嫡唯强,您老今日要么退位让贤远走偏家,要么便跟弟子我一决生死!”

    此言一出,场中哗然,有些急脾气的已经骂出了口,呵斥之声山呼海啸、辱骂之声不绝于耳,这一刻江湖正邪倒是又一个鼻孔出气了。

    老掌门心中五味杂陈,实不想跟自己的爱徒为敌,他想不通,到底唐三彩被谁人灌了迷魂汤,非要跟自己斗上这一场。

    或许是他见了唐蓉之后内心挣扎,一时之间乱了方寸,才做出这等忤逆的事,又或许......

    想到这里,老掌门不寒而栗,心底发颤,仔细回想唐三彩方才话语,略微察觉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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