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李孤行道:“是啊,这就是我看到的,看来跟你看的不太一样。”

    “这是为何?”海迎春惧意大减,跟纸人比起来这些看似鲜活的人要令人心安的多。

    李孤行道:“因为这一切都是幻想,或许只有一人是真的。”

    “谁?”

    “也许是那个在我身后,催促我提笔补字的人。”

    海迎春回想了一下,问道:“就是咱家一进门便给了咱家一个白眼的人?”

    李孤行点了点头,手中捏着那支笔,“那人当真可恨,咱们误打误撞进入到这大墓之中,那人却设计要害了咱们性命。”

    想着想着,气越发不打一处来,以笔为剑,施展了一套剑法,刹那间,剑气闪烁,连同看台上的人尽数斩杀。

    那些人尽数喊道:“元兵来了,求大爷饶命!!”一时间哀嚎遍野、血流满地,纵使心硬如铁的人此刻也该心软了。

    海迎春看着近乎发狂的李孤行,自心底升起了凉气,“难道这真的是当初的那个有着君子之风的少年?纵然这些是假人,他也不该如此,更不用论,或许这些都是活人...... ”

    满地的头颅如皮球般滚落,李孤行将毛笔藏在袖中,瞪着地上的尸骨大喘粗气,好似报了大仇。

    李孤行将手伸出放在海迎春面前,“火折带了没??”

    海迎春战战兢兢道:“咱家......哦不对,我、我随身从来不带那些。”

    “海公公,你怎能忘了本,你是个太监,也是伺候人的活计,怎的连火折都不带。”

    海迎春低着头,像个做错了的孩子,李孤行是个凶神,在凶神面前要想活着,只能乖顺的像个小羊,“我......小的我......哎,总之没带。”

    李孤行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极冷,转身找了一盏烛火,仔细嗅了嗅,依旧是那股馥郁的芬芳。

    “这就对了,至少这盏灯是真的。”

    他又看了看海迎春,神情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小人哪里敢......小人万般不敢 ......”

    李孤行道:“若是你有我这般境遇,父亲被人冤枉、被结义兄弟杀死,自己风雨飘零被整个天下追杀,你也会像我这般!”

    易地而处,李孤行确实不易,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竟要背负这般,任谁性情都会大变。

    然而他有此境地并非是东厂或是锦衣卫的逼迫,一切的一切都因他的父亲猪油蒙了心,投靠瓦剌部,否则他也不会这般飘零。

    锦衣卫中曾有称号,‘万锦无光’,说的便是北镇抚司千户,李孤行的父亲李四顾。

    李四顾的前半生可谓风光无限,他不知来历更不知师承,但一入江湖便以摧枯拉朽之势铲除十余家山贼,威名赫赫,其后更是连败邪道六大高手,被正道中人誉为北武林王。

    就在他声名最盛的时候,他却抛弃了江湖之中人人艳羡的一切,投身锦衣卫,并一路坐上了北镇抚司的千户。

    海迎春这人恶是恶,但普天之下能令他诚心折服的却没有几个,李四顾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李四顾竟是假装的君子,伪装的道德,他私下与瓦剌人勾结做了外族的走狗,竟趁夜色暗杀朝廷股肱之臣!

    海迎春虽是个下作的家伙,但于民族气节之上却是从不退让半分,也便是那一天,海迎春彻底将李四顾看在脚底。

    他忽然硬起来起来,挺直了身板,傲然道:“你父亲就是叛国的狗贼,你就是狗贼的儿子,说什么被冤枉,全都是屁话!!”

    “你!!”

    李孤行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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