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又救了自己的性命,他心中只有一片感激之情,哪里还能加害于他。更何况以李孤行和萧涵的武功,就算一百个骆大狗加在一起也抵挡不过,他又怎会下毒手。

    他猛然眨眼,模样甚是可怜。

    李孤行淡淡笑了笑,两指飞点解开了他的穴道,骆大狗全身一松,开始“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四肢血液初通最是难受,还不如僵硬着,李孤行不忍,仔细给他推拿了一遍,这才好转。

    骆大狗笑嘻嘻道:“大哥,你对我真好。”

    李孤行有些不自然,这多时日以来骆大狗从未对自己有过半分感谢的言语,不知今天是怎了,难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

    想着想着,不仅大感头疼,隐隐有种惧意。

    骆大狗心肠毒辣,心机分外深沉,李孤行跟他朝夕相处已经有几个月,可他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仍旧看之不透。这平白无故的感谢,不得不让他多想。

    骆大狗看李孤行神色不自然,嗤笑连连,旋即板起脸来,“但是,我依旧是要杀了你的!”

    “我......”李孤行神情尴尬而又逐渐变得失落,这是他一直知道的答案,但是亲耳听后还是不免难受。

    骆大狗道:“是是非非我不愿评说,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李孤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定要取你性命!”

    李孤行心口如遭重击,他思索了很多,终长抒一口大气,似是忍耐了许多,几经犹豫之后将话吞了回去,对着骆大狗摆着一张笑脸。

    “我依旧是那句话,你如何害我都随你,杀的了我是你的本事,我绝无怨言。”

    骆大狗犹犹豫豫,低着头思索了许久。他心中何尝不想放弃,更不相信李孤行杀了自己的父亲,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面前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心中斗争再三,终究说出来一个字,“好!”

    两人至此无话,李孤行奔了出去找了一户人家偷了些东西,带给骆大狗吃,随后便闭目养神了。

    又过了一日夜,萧涵行完两个周天的内力,于身体无碍,看见李孤行和骆大狗相对睡下,心绪稍安。

    他伸了个懒腰,走出洞穴之外,这几日天气回暖积雪已经化了,大地漏出本来的颜色。

    太阳有些刺眼,但无比的炽烈和暖热,这是他曾在大墓之中没体会过的,不仅发出感慨,“人还是应当生活在日光下!”

    “是啊,可惜我虽生在日光下,却又活在了阴暗里。”李孤行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走到萧涵身后,说了一句。

    萧涵顿了顿,“你怎的活在阴暗里?”

    李孤行道:“我被黑白两道,江湖庙堂追杀,活在白日之下犹如生在黑夜之中。”

    骆大狗也走了过来,“所以你仍旧要改扮容颜带上那面具?”

    李孤行道:“不光是我,连萧涵也要。”

    “我?!”萧涵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

    李孤行道:“咱们三人被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看到,不多时海捕文书就要下发到各州府衙门,上面有咱们三个的画像,咱们仍旧这副模样,恐怕永不得安宁。”

    萧涵瞟了一眼骆大狗道:“就算咱俩改换了面目也是没用。”

    骆大狗冷笑道:“你不用这般看着我,说话也没必要说一半,有我在就算你们改扮成猪、改扮成狗也没用!”

    李孤行叹息一声,无奈摇头,女人和孩子的争吵他可没什么办法。

    两人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谁也不让着谁。

    萧涵身处大墓之中许久,极少说话,哪里有骆大狗那般能言善辩,几句下来就让骆大狗气的不行,偏头问向李孤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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