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蹄之下,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简直欺我太甚!不平、不足以......

    不足以......”

    他说的慷慨激昂,都是提前备好的词,此刻一紧张,哪里还说得出来,顿在那里,尴尬的瞧着跪在朝堂之下的一帮大臣,慌慌张张的吞吐这“不足以”三个字,却没了下文。

    当他说道第四个“不足以”的时候,王振开口帮腔道:“不足以平民愤!”

    朱祁镇一拍脑门,“对!不平不足以平民愤!这都是血粼粼的教训啊......”

    “啪、啪、啪......”

    朱祁镇话说一半,却看见于谦冷笑着鼓起掌来,笑里藏刀,死死盯着王振。

    忽而,他敛了笑容,将头上乌纱帽拿在一旁,跪地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皇上,您心里想些什么作为臣子的我心里清楚。我也不怕你治我什么妄自揣测君心的罪名。皇亲国戚!呵呵!好大的名头,说到底就是个贼,一个扰乱边塞互市的贼。这些年多少御史言官的折子弹劾他,要不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他早死了八百多回了!现在他被瓦剌人杀了,乃是他咎由自取,难道我大明派兵要替贼找场子吗?!”

    他说的凌厉,句句是杀头的罪过。

    然朝堂之上,忠志死谏之臣不少,全都跪了下来,将头顶乌纱放在一边,跪地扣头,附和于谦!

    那些原本附和王振的墙头草,此刻也被于谦气节所染,纷纷倒戈。

    毕竟能获得一个直臣的名声可要比攀附而得来的荣华富贵要珍贵的多,所以这些人也不惜命,将头磕到了底!

    朱祁镇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勃然大怒,指着于谦大骂道:“放肆!于谦你放肆!”

    但他毕竟年轻,也没有驾驭群臣的经验,加之本身并非出于公心,那一句放肆说出口来明显底气不足。

    朝廷三杨不在,阉党横行,皇帝年少不通是非,正需要一个刚直不阿的臣子。

    于谦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触怒龙颜也要冒死直谏,为的就是天下的百姓、大明的朝廷!

    一派风清气正,于谦昂首挺胸,直起身来,直面皇帝言道:“圣上,那张克行劣迹斑斑,强抢瓦剌良人女子才被瓦剌人打死的。这等腌臜,难道还需我大明战士血战?还要我大明百姓受苦?大军一动,粮草何止千万,劳民伤财,徒耗几代人的心血!!”

    他据理力争,加之神情严肃刚正不阿,出于一片公心,怼的朱祁镇哑口无言,手指着他一直呼着“你、你、你......”再也没有半句。

    于谦见皇帝词穷,进一步紧逼,眼睛看向王振,正气凛然的眼神仿佛是地狱里降妖除魔的钟馗,像盯一个恶鬼,盯得王振身体不断后缩。

    但于谦仅仅是盯着他,君臣之礼他还是要顾忌,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这人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但他什么也没说却胜过了千言万语,恭恭敬敬对朱祁镇行了一礼,言语缓和道:“臣身体不适,还请告退。”

    还未等朱祁镇说话,自先从朝堂之上退了下去。

    朱祁镇气的不行,少年脾气一来,险些跳将下去将于谦痛打一顿,但他作为皇帝,自有威仪,忙声喊道:“左右,左右,将于谦拿下!!”

    左右侍卫都知于谦是个忠臣,朱祁镇只是年幼被王振蒙蔽了双眼,彼此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

    但皇帝金口玉言,他一再催促,自己哪能不动,略一思忖,几个禁卫便从大殿之外手持刀兵闯了进来。

    于谦同他们对视一眼,腰板挺得更直,毫不畏惧。

    就在他们要将于谦拿下之时,孙太后在帘后怒吼道:“够了!退下!!”

    得了太后懿旨,这几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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