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最上面的那个糖葫芦,“就那个吧,高的好吃。”

    探子哈哈一笑,不明所以,小孩子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论高低不都是糖

    葫芦,哪里还有好坏一说。

    慕容渊趁机问道:“我在外地听说京城中公公身影随处可见,我看这大街上也没见到几个公公啊。”

    “公公”一词乃是对太监的尊称,慕容渊怕东厂的人在附近,况且这探子大概是东厂或是锦衣卫的人,尊称一声“公公”也免了不少麻烦。

    但这一问免不了又让那个探子紧张起来,他一介商贾,为何要打听宫里的“公公”,这倒是少见的很。

    慕容渊见他神色起疑,赶忙解释道:“哎呀,这不是听说京城里有个什么什么长,势力特别大,那些公公我又不认得,一旦惹到了他们,该怎么办?”

    这一句话打消了探子的疑虑,这都源自于这探子的共情之心。

    那些东厂的公公吃拿卡要,无恶不作,甚至身为无根之人还能娶上几个娇妻美妾,令人怎能不恼?

    他们做生意的走南闯北,既要打点官差,自然也要在京城之中打点打点公公,免得到时候被人算计了,又怎斗的过那帮官字头的。

    想着想着,探子警惕之心不仅放了下来,连同情心也开始泛滥。

    “原来是这样啊,你看大街上那些没有喉结的中年男子,就是公公了。”

    慕容渊嘴角微笑,面上却装作苦涩,显示出十足的为难。

    那探子看到他这个样子,立马问道:“怎的这副表情?”

    慕容渊叹了口气,幽怨道:“实不相瞒,倒不是不信您,昨日我们刚来,便碰到了一个人,那人有着喉结,说话却细声细气的,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被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那探子点头道:“这也正常,有些是成年后才去净身的,倒也会有喉结,终归还是要小心一些,尤其是那些生的白净,胡子茂密的。”

    “多谢提点。”

    探子又道:“不过这几日,大街上的公公会少些,毕竟皇帝出征,随身总会带些公公侍奉。”

    慕容渊听了这话心下了然,再也不敢那探子说了,匆匆行了个礼,带着骆大狗走了。

    他们这次问询倒不是天衣无缝,其中破绽很多,那探子过后便会反应过来,还需林谢多伸些援手。

    林谢自然知晓骆大狗心思,远远施展“荡心魄”,将这段记忆从那探子脑海之中剔除,再也回忆不起来任何。

    杨沁远远看着,也看出了些门道,明白骆大狗和慕容渊所做所为都是为了李孤行,心中暖热的同时又不由得吃了些醋。

    不过,既是为了李孤行好,倒是得多加忍耐。

    李孤行是夜私探皇宫,诸多为难才刚刚开始,众人陪伴不了,只能在皇宫之外干着急。

    说回李孤行。

    他早早做了准备,弄了两三张面具,在皇宫之外看了看锦衣卫中的值守。

    不凑巧的是,今夜轮到了南镇抚司的人当差,倒是给了他一些阻碍,否则凭着自己在北镇抚司混迹多年,遇到个熟悉的将那人打晕,改扮成那人的样貌,倒是方便不少。

    南镇抚司的人他虽也认得,但毕竟没在同一屋檐下呆过,锦衣卫之中聪明人不少,区区改换容貌可未必能将他们都骗到,到时候暴露了身份,又身处这样的地方,自是危及万难。

    但他有一个好消息,一个泼天大的好消息。

    白日里骆大狗和慕容渊等略微打探了下,将现今的状况打听了出来。

    皇帝带着三大营精锐出征,皇宫之内守卫空虚,没了皇帝剩余的老弱病残定不会像平日里那般抖擞精神,说不定还会慵懒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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