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纵容下,王振才敢这般为所欲为,竟置五十万人的性命于不顾。

    孙太后痛心疾首,立马颁布懿旨,「传我旨意,告诉朱祁镇这混小子,立马将大军定在那,待我派人过去!!」

    他旋即吼道:「于谦!于谦到哪了?!」

    这一句喊得甚有威严,哪有人敢答应。

    说来也巧,就在他吼的时候,敬忠太监急匆匆的赶来跪在门前,喜道:「太后、于谦于大人在宫外候着呢!」

    「终于到了,快请!」

    敬忠太监刚要动身,又听孙太后直至道:「不!等等!我亲自去!!」

    皇家注重威仪,便是这等十万火急的时候,孙太后仍旧不便以这般形象示人。

    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更是对于谦的不尊重。

    敬忠太监十分有眼力,使了两个颜色,便有许多宫女一涌而上,前呼后拥的唤了轿子,将孙太后拉回人寿宫。

    李孤行心中安定,看来取那「传世龙骨」的事情有着落了。

    他悄悄跟在轿子后面,一路隐匿在假山丛中,期间有些禁卫在那驻守,也被他以绝妙的轻功完美躲过,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就这样,没过多久,便随着孙太后一同来到了仁寿宫。

    敬忠太监心疼孙太后,在他改换服饰的同时将那碗已经半凉的参粥端了上来,一勺一勺服侍孙太后享用。

    孙太后随口吃了吃,兀自问着敬忠太监。

    「你说哀家这儿子如何?」

    敬忠太监道:「倒是颇有先帝的风范。」

    「胡扯,什么时候连你也不敢说真话了。」

    敬忠太监道:「太后息怒,毕竟是先帝与太后的亲生儿子,况且他还年轻,许多事需要经历过才有阅历。」

    孙太后翻了个白眼,没再深究。

    敬忠太监将话说的恰到好处,虽然朱祁镇有些昏庸无道,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母子连心,哪里能听得旁人说自家儿子不好。

    孙太后略微宽心,道:「终究还是个孩子。」

    宫女们动作极其麻利,不多时一个光彩照人、母仪天下的太后便浮现眼前。

    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孙太后上了轿,径直向午门而去。

    李孤行认了路,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他倒是很想知道孙太后和于谦会说些什么,打晕了一个小太监,穿上他的衣服,一路小跑跟在孙太后轿子后面。

    夜里,风很冷,与冬日的寒冷不同,夏夜的寒冷并没有那么彻骨,却有种说不出的凄迷。

    于谦着一身单衣站在冷风之中,神色淡然,一身傲骨使他的伎俩笔挺,也正是这样的人才是大明真真正正的能臣。

    孙太后本想责备于谦,可从轿子里看到他那副神态之后,心中有了几分不同的颜色。

    「何苦为难这样一个忠臣。」

    于谦遥遥见到轿子,行了礼数,「罪臣于谦叩见孙太后。」

    孙太后走下轿子,亲自将他扶起,「于大人近来可好?」

    他过的好不好孙太后比谁都清楚,这两日急火交加,颠沛不已,哪里说得上好,但于谦偏偏回道:「这样的日子,臣怀念的很。」

    孙太后面上闪过一丝愠色,但他仍旧宠辱不惊,丝毫没将这等在别人看来有些羞辱的话语放在眼中。

    不过他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毕竟作为堂堂皇太后,能这般亲自迎接一个臣子,乃是他莫大的光荣,谁想他竟还这般恬不知耻,随口揶揄。

    但孙太后毕竟知道于谦心中有气,就让他揶揄两句又能如何,终归是为了老朱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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