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这些是谁啊!”

    李孤行边扣着指甲里的泥边抖着腿,一脸痞相,活脱脱一个混不吝的风尘女子,眼睛一斜道:“这是我相公,这是我孩子,这是我相公的大房,我做了他的妾!”

    一句话,秀才如遭五雷轰顶,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李孤行道:“哭吧哭吧,我得回家相夫教子,咱们缘分尽了,别跟着我!”

    说着拉着赵无钱等人快步走了,那秀才一面哭一面喊道:“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知你是这么个不守妇道的人家,你我私下定了终身,未曾想你却被你父许配给了尚员外,我本想在你婚前赶到这里见你最后一面,谁知......谁知......你竟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年芳二十有四,哪里来的这般大的孩子!”

    就哭了这么一会儿,已经聚来很多人,更有方才围观的人赶了上来,七嘴八舌以讹传讹起来,没过半天传闻越演越烈,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说是洛阳嵩县出了一个蛇蝎心肠不守妇道的下贱女人,那女人在总角的时候便怀有身孕,为了保住名节不惜跟邻家的穷酸秀才私定终身。

    后来不知怎的攀附上了嵩县的尚员外,为了尚员外的家财与情夫一道下毒,事发之后又带着情夫一路奔逃!

    李孤行一路之上喷嚏就没断过,“完了完了,这次惨了,闹大了!!”

    萧涵薄怒道:“女子名节大如天,你这般毁坏别人名节,小心遭报应!”她话本不多,更少指责,许是同为女子,见不惯李孤行所作所为。

    赵无钱也道:“你面具上的相貌是按照真人做的,虽然做了改变终究有八分相似,你今日惹下的祸患总会找到你头上,切莫让旁人替你受了罪过。据我所知,像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是会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李孤行打了个哆嗦,不寒而栗,但他仍旧逞强道:“又不是我惹的祸,你怎么怎么都怪我?!”

    骆大狗道:“我闯的祸又怎样?是我让你瞎说八道了?还不是你自己为了甩掉那个秀才瞎编排,怎的又怪在了我的头上。”

    这么说倒是没错,事情是骆大狗引的,但闹大却是李孤行做的,他一人做事一人当,看那群情激奋的样子,总不能让那个女子被一群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李孤行停了下来,“行了,我知错了。我当众将这件事解释清楚,暴露身份也罢,遭人追杀也罢,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