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淤伤的痕迹,定是钱柔生时所留,死后断无这样的伤痕。想到此节李孤行捏紧了拳头向地猛捶,口中恨道:“畜生!!”

    徐念忙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赵无钱连忙伸手,摁在徐念肩膀之上,“他定然是有所发现,先别打扰他。”

    但见李孤行眉头深锁,愤恨之情逐渐转冷,翻看身体手指,面上又现疑惑神情。

    若是男人用强,钱柔应该挣扎才对,就算被点了穴道,也有解开的时候,为何指甲如此完整,里面一点尘垢都没有,莫非用强之人是个变态的牲口?

    李孤行初步推断,却也想不通。

    再看他脚下,他明明光着一双脚,却没有一点尘垢,更没有半分磨损,这更令李孤行大为不解,就算他跑出去投河也该有些磨坏脚皮,为何这双脚这般光洁?

    思绪陷入到了难点,这样可疑的尸体李孤行是头一次见。

    他仔细查看钱柔尸体的每一处,竟出乎预料的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既没有致命伤,这人又是如何死的?莫非真的是溺水??

    李孤行最不信的便是钱柔自杀溺水而死,种种线索太不符合常理。

    依照他的经验,钱柔应是在死后被人抛尸在洛河之中,造成自杀的假象。

    若是一个终日赤脚在田间干活的农人,倒是看不出足底的痕迹,可钱柔偏偏是那种大家闺秀一般的女子,浑身上下皮肤如同绸缎般丝滑,自行投河又怎可能没有丝毫痕迹?

    徐念看着李孤行紧锁的眉头久久不展,心也沉了下来,出声问道:“李兄被何事所难?”

    李孤行摇了摇头,自言道:“不是,绝不是!!”他没理徐念,双臂一展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

    赵无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知李孤行思维碰壁,不能有任何的打扰。

    不论旁人如何用强,钱柔身上的淤青都不足以致命,可他身上却没有丝毫致命伤的痕迹,光是这一点,李孤行便想不通。更何况,昨日钱柔已经消失无踪,她又哪里来的嫁衣,且这嫁衣的面料......

    李孤行伸出两指搓着嫁衣,感受着嫁衣的质感,言道:“徐念,你在洛阳城中生活了多久??”

    徐念不明所以,如实相告,“我未曾在这里生活过,只是偶尔来逛逛。”

    “可曾逛过布料店?”

    这般一提,赵无钱明白了过来,他伸手摸了摸嫁衣,惊道:“好精致的面料,这样的珍贵的面料洛阳城中定不多见,偶有一些也仅供大户人家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