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生周全’这四个字重之又重,人之一生起起落落,李孤行尚且顾自顾不暇,又哪里能顾得了旁人性命?且不说他武功并未到武林顶尖之列,就算强如白萧真人,说要护人一生周全也难免力有不逮。

    赵无钱道:“你真想好了?”

    李孤行道:“那又如何?永觉大师已将毕生功力传给了我,就是要我护佑他的。”

    “......毕生功力?永觉大师!!”

    赵无钱错愕当场,几忽说不出话来。

    李孤行无奈笑着,已不知该作何解释,他吹了口哨唤来马匹,拍着林谢的肩膀指着萧涵隆重介绍了起来。

    “这位生的极美的女子叫做萧涵,你也可以叫她萧美人。萧美人脾气不好,眼里揉不得沙子,但人还是极心善的。也不知你对我们有怎样的误会,大家都是一同闯荡江湖的朋友,肝胆相照罢了,可别再想歪了。”

    林谢兀自愣了愣,对萧涵行着佛礼,‘荡心魄’的功夫暗中施展,见李孤行字句说的真切,这才尴尬的笑着,十分谦卑的向萧涵道了歉。

    萧涵那冷漠的性子自出了大墓改观许多,但被林谢玷污名节,心中仍旧愤恨,对他歉疚置之不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李孤行陪着笑,趴在林谢耳边道:“他素来如此,这副样子便算是原谅你了。”

    随后又指着赵无钱道:“这是昆仑派继任掌门,白萧真人的亲传弟子。”

    白萧真人大名享誉江湖,那林谢虽处枫叶寺幽林之中,但白萧真人这等道门高人的名号还是如雷贯耳。

    再看赵无钱虽然穿的邋邋遢遢,但自有一股不凡的神韵,心中悄生敬佩之意,行了佛礼。

    “原是白萧真人高徒,难怪有此等功夫,小僧失礼,万望恕罪。”

    赵无钱何时被人这般郑重对待,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竟手足无措起来,左右慌乱了一阵才定了神,双手抱拳也还了一礼。

    “我私自逃下了山,算是反出师门,咱们今后一同浪迹江湖,不用这么客气。”

    李孤行道:“他这人很好说话,平时不甚正经,你可别跟他讲究礼数,反惹的他浑身不自在。”

    紧接着他又看向骆大狗,手指悬停空中半晌,不知该如何介绍。

    骆大狗气还没消,但瞧着林谢那一脸无辜的样子,也不好再难为他,自言道:“我叫骆大狗,跟他们一起行走江湖。但有一件事,你不能拦我。”

    林谢道:“小施主还请说。”

    骆大狗指着李孤行正色道:“这人杀了我父亲,我要为父报仇,到时候跟他动起手来,你全装没看见,知道吗?”

    “这.......”

    林谢头大如斗,第一次见有人当着仇人的面将杀人报仇说的这般正大光明,毫不掩饰。

    但‘荡心魄’的功夫告诉他,这个叫做骆大狗的孩子并没有说谎,只是其中藏了些小秘密,不足为外人道。当即直了直身子,恭恭敬敬道:“是,施主所言,小僧记住了。”

    李孤行跃上马匹,与林谢同乘。

    “他的事我路上告诉你们,咱们先走,免得枫叶寺的和尚下山追捕。”

    萧涵带着骆大狗上了马,俏目向山上瞥了一眼,十分不屑。

    “一群秃驴,下山来又能如何?”

    她故意将‘秃驴’二字咬的重了些,眼睛又有意无意瞟着林谢,趁机报仇。

    赵无钱骑着马,跟在萧涵后面,忙打圆场。

    “萧美人消消气,那些和尚可不是那般好对付的。枫叶寺以武立寺,若不是老李得了永觉大师毕生功力,恐怕此番已经陷进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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