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却也危险的很,倘若是被谁看到了身影,再吆喝一声,说不定又是一场血战。

    他将万红杏五花大绑的捆在一个椅子上,正翘着二郎腿烫一壶酒,酒他自然是不会亲自动手去烫的,骆大狗将一切都做好了。

    李孤行使了个眼色,骆大狗屁颠屁颠的将酒倒在了碗里,低眉顺目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忠心的奴仆。

    李孤行用嘴唇碰了碰酒,将碗一倒洒到了地上,“凉了,再热热。”

    “好嘞。”骆大狗用小嘴吹着炭火,口风到处炭火通红,一股浓烟涌了过来,呛的他一顿咳嗽,泪水飙飞。

    李孤行将碗向他一递,“倒酒。”

    骆大狗隔着抹布端起酒壶,飞快的倒了一碗,立马将酒壶放下,用手拽着耳朵,已然烫的不行。

    李孤行斜了他一眼,又用嘴唇碰了碰碗,眉头忽然竖起,连酒带碗往地下一摔,“啪!”酒碗应声粉碎。

    “太热了!你想烫死我不成?!”

    骆大狗极有耐心,不言语半分,默默的拿着抹布将酒壶端了出去,靠着冬日的寒冷替酒壶降温。

    万红杏瞧着骆大狗瘦小的背影,心中不忍,她问道:“李小哥,奴家有些事不明,还请小哥说说。”

    李孤行道:“你想问什么?”

    万红杏道:“你们两个的关系,他坑害你我懂、你报复他我也懂,可他一面报复你一面又服侍你,这我就不懂了。”

    李孤行哈哈一笑,“你不懂的事多了,这我可说不了。”

    没过一会儿,骆大狗回来了,轻轻倒了一碗酒,这次李孤行没有说什么,仰头将酒喝了,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儿,万红杏忍不住又道:“李小哥,这人都走了,你还是将我放了吧,你这般捆着我好难受。”

    不知不觉中,万红杏又卖弄他的风姿,她自恃生的漂亮,风姿卖弄起来无往而不利,看李孤行的样子和年纪应还是个雏,想来极好上钩,谁料李孤行偏不吃这一套,反而出言相讥,“大婶,你这套在我这可不管用。”

    万红杏一愣,略有怒气,“你叫我什么?”

    骆大狗又替他倒了一碗酒,他一面喝着一面慢吞吞的说道:“大婶啊,怎的,对我而言你这年纪难道应该叫奶奶?”

    “你!!”

    万红杏气极,她这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那也是花容月貌,且保养的极好,即便将近不惑之年看起来依旧如同不到二十的小姑娘。自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人叫过他婶婶,更别说是奶奶。

    李孤行道:“宣宗年间,那时你只是个小小丫鬟,而那时的东宫局郎......”

    万红杏一惊,连声音都变了,“你......你怎知道......”

    李孤行道:“我为何不知?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是北镇抚司不知道的?别忘了,我虽是个小小的旗官,可我这小旗的位置却是很重。”

    万红杏轻笑一声,“原以为你会说你父亲乃是北镇抚司的千户,可惜啊可惜,好好的千户大人竟被人收买,沦为瓦剌人的走狗!!”

    “放屁!”李孤行将碗一摔,擦着万红杏的面颊砸到了墙上。

    万红杏毫不畏惧,迎着李孤行的怒意反唇相讥,“我说错了吗?若非如此为何黑白两道要追杀你,为何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要拿你?通敌叛国,人人得而诛之!!”

    说到这里,李孤行便笑了,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他背了很久,现在即便当着他的面说他也不甚在意了,正如前人所说,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他李孤行坐得直、行的端,又何惧别人说什么。

    东厂和锦衣卫的嘴自然不能信,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为了一己私欲,他们什么理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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