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夸赞,小人万不敢受。”

    那女子道:“你方才说的我听到了,逍遥仙宫与我冥宫并存于世,一明一暗罢了,有光的地方便有黑暗,若那逍遥剑宫是光,我冥宫便是影。光影之间素来互不干扰,也从未有过交集。所以这次我诧异于他们会明里派人阻我冥宫。”

    徐念仔细思忖,反复斟酌,从那逍遥仙宫的侍剑使施展一手‘仙决无量’的剑法来看,倒是跟李孤行有些渊源,又或许李孤行本身便是逍遥仙宫的弟子,此番不过是护佑自家门人罢了。

    他将这一切跟那女子说了,惹得那女子连连摇头。

    “逍遥仙宫怎可能为自家门人涉及尘世,他们门派厉害是厉害,不过却都是一群清心寡欲之辈,一心只想得道成仙,行事也极其隐秘,故而江湖之中逍遥仙宫的名字甚至比咱们冥宫还要晦涩。”

    听得这话,徐念便再也想不通了,实不知那逍遥仙宫的侍剑使为何出手拦阻,只道他是一时脑热,气不过罢了。

    那女子又跟徐念闲扯了一阵,告诉他身上玉佩的使用方法,便将他送出了坟茔。

    徐念牵着匹骏马,思索对策,究竟如何在唐门之中将骆大狗绑走,又如何能过的了李孤行那关。

    李孤行、赵无钱、林谢、萧涵、慕容渊,这几个无一人是庸手,可以说这些人都是江湖之中年轻一代的翘楚之辈,门派涉及昆仑、枫叶寺、慕容家、丐帮,更有逍遥仙宫的人暗中策应。

    或许今时声势不显,但再有十年八载,等到这些人成为名动一方的宗师,到时李孤行振臂一呼,便有小半个江湖响应。

    真到那时,别说自己想杀了他,就算冥宫倾尽全力,也未必能动得了他半根手指。

    想到此节,徐念心头大紧,一股无形的重担压在心头,闷得他喘不过气,时不我待,更要在他羽翼未丰之时将他铲除掉!

    想罢,勒马狂奔,向蜀中唐门进发。

    另一方面,夜风声在丐帮中所作所为被丐帮弟子尽收眼底,方定风虽再三告诫丐帮众弟子不要将夜风声的事泄露出去,但天下间又哪有不透风的墙。

    丐帮之中孟彪、公孙春两人余毒尤在,更有人对方定风这个闲散的丐帮帮主瞧不顺眼,夜风声相助李孤行的事早早便被人透露了出去。

    所谓树倒猢狲散,三保太监在世之时风头无二,得永乐帝崇信,死后虽有老友交好却也不复往日荣光。

    太皇太后张氏纵也做得夜风声后盾,但后宫不得干政,她虽身负监国重任,可朝中大事还要交给三杨和内阁处置,自己也不能过多置喙,权力不大。

    如此一来,夜风声背靠的大树便不算牢固,纵有人念及旧情想放他一马,却也抵不过法不容情,毕竟是纵容包庇朝廷侵犯的大罪。

    更有御史得知此事之后大做文章,上书朝廷。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本就视夜风声为眼中钉肉中刺,更对李孤行深恶痛绝,此事一出正可一网打尽,便借皇帝名义下了诏书,将夜风声抓进了昭狱,同时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又开始组织力量,抓捕李孤行。

    说回李孤行等,几人这一日夜都将全部精神放在了孙三败的身上,谁人也不知江湖和庙堂之上的响动。

    翌日清晨,见孙三败情况好转,便马不停蹄的奔赴唐门。

    行路途中,孙三败气色越来越坏,梦中呓语也越发的频繁,口中仍旧喃喃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邢蓉蓉。

    更有时,他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竟将李孤行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李孤行心头越发的孤苦,看到这等痴心之人心痛不已,或许他已隐约猜到,孙三败反出唐门是受了情殇,被自己的母亲辜负。

    想到此节,叹息之声更多,心中更觉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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