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余大人才华横溢,还请不要自误,被这淤泥陷入,埋葬大好前程。”

    余小莫微微一笑:“郑大人可知什么是守夜人?”

    “什么?”郑钧有些发懵,不知余小莫要表达何意。

    “陛下为何设立守夜人?为何时隔三年让我守夜人调查此案?而不是你们内延卫或外延卫?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们内延卫不敢管的事,我们守夜人管。你们内延卫不

    敢杀的人,我们守夜人杀。一句话,内延卫能管的我们管,内延卫不能管的我们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权!这就是守夜人,清不清楚?”

    看着脸色傲然的余小莫,郑钧有些发怔,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意气风发,肆无忌惮。一心想要惩奸除恶,竖清朝野,还大夏一个朗朗乾坤!

    可惜不知何时起,自己变得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早已失去了当年梦想。

    久经官场,他早已被时间磨去了棱角。

    “余大人……”郑钧突然心里有了一丝热切,他脸色微微颤抖,“听君一席话,我有了一种冲动,似要打破这枷锁,直面本心。”

    “当年我内延卫也并非没有调查到任何线索,正所谓雁过留痕,三皇子被行刺,陛下被栽赃,在当年都是有迹可循。只可惜先帝态度不明朗,所有人不敢贸然站队,后续更是无形中有一只大手隐隐推动,让人不敢轻易出声。”

    “我曾动了一点心思,想要上报圣上,当年内延卫所调查的结果。可惜还没待下次朝会,便有数不清的把柄证据,甚至我家中亲人的贴身信物,扔在我内延卫所桌上,这让我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这般下去,余大人若想调查此案,自然困难重重。我敢肯定除了我内延卫,幕后之人还安插了各种探子在其余衙门,甚至他掌握了一大批官员的把柄软肋。想必陛下心知肚明,余大人是新来的官,尚未受到沾染牵连,故而被任以重任,也让幕后之人慌了。”

    “只是,余大人想要继续调查,却也不会有任何部门配合了。”

    郑钧语气唏嘘,为官多年,谁会没有一点阴暗邋遢之事?但幕后之人竟能掌握近乎所有官员的所有把柄证据,弱点缺陷,这是何等恐怖之事?哪怕当今圣上,恐怕都不能这么清楚地掌控。

    余小莫脸色凝重,怪不得内延卫和外延卫都如此作态,他继续调查,得罪的不是幕后之人,而且整个大夏官员集团!

    他们都怕,怕幕后之人被调查出来,会牵连到他们自己,没人会愿意帮他,甚至会联手起来,从中作梗,让他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