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好。衣着服饰华贵,环佩叮当。若把二人比作树,应是玉树临风,体态轻盈微风吹过便要临空飞举。

    肤润肌丰,气清兰馥。

    特别是一双明澈干净的眼睛,无论多么的人都会从那双眼里看到自己的丑陋肮脏,进而自愧形秽,暗自神伤。

    二人太过干净,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生在凡间。二人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可以阻挡世间所有的肮脏。没有人相信他们会像凡人一样吃喝拉撒,他们绝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见到他们二人走过,高阁庄人禁不住把手在自己衣服上使劲儿擦擦,然后伸手想去摸他们的粉嫩的脸蛋儿,或是拉一拉他们的手也好,但刚刚伸出手,终因觉得自己肮脏慢慢放下。

    这么可爱的一对孩儿,没有人见他们脸上出现过任何表情。庄里没有人听他们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人见他们或哭或笑过。从没有人听到过他们发出过任何声响,连走路也没有声音。

    可怕的是人们都觉得金童玉女本该如此。这样的人还需要用嘴巴说话吗?一双眼睛可以看透说清任何事情,这就足够了。

    什么叫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高老实就是个十足的没有眼力劲儿,令人生厌的可恨的傻瓜、蠢货。

    本来这几年他好像将要翻身了。在庄里地位眼看着高过高羽直追青杏她爹高老十。可是他干嘛多嘴多舌,说金童玉女的坏话。

    从他满嘴黄牙的臭嘴里说出“金童”“玉女”四个字都是亵渎。

    但他说,“‘金童、玉女’根本不是人。”

    说完这话,在拿他找乐子的几个闲汉都觉得他说的对。

    金童、玉女和他们的舅舅高邈一样,不是凡人。

    可接下来高老实的话足可以让人打死一百遍,活埋一千次。应该把他脑袋拧下来当蹴鞠。不,应该当夜壶。

    高老实的耳朵在夜里是最灵敏的,不知何时他又有了那份自信。

    他说,那天夜里他在庄外看金童玉女,他可以对牛山起誓,看见的就是金童玉女。因为,夜的一团团黑气挡不住他俩自身发出的光芒。在安静的夜里他听见庄南头有鸡和狗的叫声。他能听出叫声里的慌惧,那是被堵住喉咙压抑的惨叫声里满是垂死和不甘。

    黑暗中,高老实就飞快的游走到庄南。他看见金童和玉女背对着他,肩膀耸动。其实他离两个孩子还很远,他断定,庄里任何人都不好发现他的存在。

    他想要继续靠近,看看金童玉女在做啥。

    这时金童玉女突然转过身看向高老实所在位置。二人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嘴角正滴着血,金童手里拿着一根血淋淋的狗腿,玉女手里撕扯着一根鸡腿。

    幸亏高老实能控制驾驭那团黑气,他吓的闭上眼睛,转身腾云驾雾般逃离。

    他真该打,居然敢亵渎这两个神仙般的孩子。

    高老实说,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留意这俩孩子的行踪。他说,一天晚上这俩孩子把满月给活吃了。金童玉女是吃人肉的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刚说完,就看见满月从身边匆匆过去。

    真后悔听高老实放狗屁。几个闲人自顾着说话,没有人再理他。

    蠢人就是蠢人。真该把他打倒再踹上几脚,让这混蛋永远闭嘴。

    之后,庄里又有鸡和狗惨死,但任何人都不能把这些和金童玉女联系在一起。

    人们为了证明自己想法是对的,就本能忽略一切对自己观点不利的证据,只从现实中寻找并只接受证明自己是正确的部分。

    比如这段时间高阁庄的鸡和狗过几天就会消失一两只。人们更愿意相信是狗吃了鸡,然后狗怕被主人打就跑了。可是到了夜里本该守夜的狗,会躲进主人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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