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矮胖胖的高羽刚好能伸手够着到女人屁股,他就一路收钱,一路顺手捏下去,捏的女人哇哇乱叫。有的女人屁股捏起来软软的一团,滑腻腻的,这多是其他临庄来赶集的柔弱女子。有的屁股则是紧绷着的,软中带硬,弹力十足,回弹时像张开的弓箭,腾腾有声。这十有八九是高阁庄女人,多是练家子。

    对于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或稍大几岁的女子他是不敢捏的,因为她们可不懂什么尊老敬老,也不懂的矜持、羞怯,更不会忍气吞声。往往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大喊一声臭流氓。闹的高羽很是无趣,如此就很没有面子了。

    在高阁庄,还有一个女人他只捏过一次,就再也不敢惹她。

    她就是黑太岁家的船娘。一把捏下去,她的屁股就像是已经醒发的面,软是软,没有一点弹手的感觉,像是捏到一条死蛇,软塌塌的。但突然就活过来,又变成一条滑不留手的鱼,瞬间从指缝里溜走。船娘身体几乎没有动作,一只像蛇一样的手,手指冷冰冰滑腻腻钳住高羽的手腕,而两肩膀依旧朝前,脑袋以异于常人的扭转,几乎转一百八十度,站直身子从后背低头看着高羽,眨眨眼,嘴巴张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微笑。高羽能听到蛇吐信子的声音,吓的大哭。从此再不敢碰她,甚至连她家门口都会绕着走。

    因为每次从黑太岁家门前走过时,高羽觉得自己浑身发冷,手脚都不听使唤。

    黑太岁家很奇怪,即使大夏天,他家里散发出的冷森森气息,像是秋后冰冷潮湿的雨丝。汗照样出,身上湿乎乎的,心里却感觉冷。

    那冰冷的感觉透着神秘,庄里所有淘气捣蛋的孩子都不敢到黑太岁他们家玩耍。六指去找黑太岁也只敢在他家大门口逗留,他曾偷偷进去过,精的像猴子般的一个孩子出来就变的浑浑噩噩。

    他娘去请了田婆子给收魂,一个月后才恢复正常。有人问他在黑子家看见了什么?他却什么也不知道。黑太岁家成了孩子们的禁地。

    他家的院墙比高庄主家都要高。听说是黑太岁外出时不放心老娘和“小娘”在家的安全,后来加高的。高羽借着去他家吃饭的由头想进去看看,都被船娘拿些吃食堵到门口,并不让他进去。

    高羽曾跑到距离他们家不远的树上往院子里瞧过,院子里也满是花木,挨挨挤挤,什么也看不清楚。

    越不让进去高羽的好奇心越强,但每次靠近他们家,从门缝里往里看时,总能看到船娘站在门里冷冷的眼神看着他。看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