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个你不能喝。”

    高羽笑道:“田婶,这是什么茶?先别说,让俺猜猜。好像有马尾松嫩芽的苦涩味道,还有就是茅根的甜味。莫非田婶也是因为这几天找不到俺上火了?马尾松可以败火,但苦味太冲。这茅根也不好,虽然中和了部分马尾松的苦味,但甜味不纯,有点污烂的味道。怎么田婶连茶叶也买不起了吗?俺给你的钱卖茶应该够吧,别舍不得花,改天俺从集上收了再给你。”

    “田婶”,这个称呼可是高羽愿意叫的。

    他和田寡妇私下里约好,将来田美枝嫁给他,田寡妇不能还叫他小老祖吧。

    从约定那天开始,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就叫她田婶。本来高羽想叫“娘”的。小时候反正没少吃她的奶,但田寡妇笑的花枝乱颤,一边摆手笑着从一口白牙的嘴里挤出一句话:“没人时叫田婶就好。”

    高羽说话时一直看田寡妇,见她脸上神色一僵,继而绯红一片。

    高羽心里想,看来这田寡妇也不笨,自觉理亏了,既然这样知道好歹,那俺就先不点破。只是提醒她少叫女儿田美枝和小慢毒虫来往就是。

    他说,“美枝去哪里了,是不是去找小慢毒虫了?”

    田寡妇心道,唉,俺也是吓怕了,他一个小毛孩子怎知这汤药的事,瞪着桃花眼说:“不知道。”

    高羽不高兴了,他也瞪了眼。心想,这么大个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当宝贝疙瘩一样的闺女去哪里,恁怎么能不知道呢,骗鬼呢?

    想想田美枝和小慢毒虫有说有笑的样子,他眼里满是泪水,话脱口而出:“恁答应过要美枝嫁给俺的。”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心痛,直觉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堵着,至少是很难过。

    田寡妇伸出白白嫩嫩的手到高羽面前说:“拿来。”

    高羽看着白白嫩嫩的手,问:“什么?”

    田寡妇说:“聘礼。”

    高羽说:“不是给你了吗?”

    田寡妇说:“就那么几个钱,打发要饭的?”

    高羽想起了高老实。

    心里骂道,恁爹才是臭要饭的,恁比要饭的还贪婪,连要饭的都不如。简直就是打家劫舍的臭强盗。但他忍住了没有说。

    他说:“俺饿了。”

    田寡妇拿出一张杂粮饼子夹了咸菜疙瘩,递给他。

    他妈的,老子真变成要饭的了。

    高羽一边咬着饼子一边往外走。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心里着实委屈,泪水不受控制的淌了满脸。

    看高羽走出家门,田寡妇转身回到屋里,静静的坐下,端起碗把那碗药,小口喝进肚子里。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有寂寞伤感涌上心头。

    ……

    昨天晚上那人来了。这些年年,那人来过多少次,她不记得。但都是要自己陪他喝酒,可自己酒量小,只是小口小口的抿,但还是不知不觉的醉倒。

    纵是她不喝酒,看到他时也有种甜蜜的眩晕感。他经常是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发花痴。

    “装什么正经,白瞎了这张巧嘴。”她一手托腮看着他笑说。

    他看她一眼说:“在外面我是假装不正经。太累,不装了。”

    她笑了,笑的很认真,很诚恳,也收起了自己的媚态和造作。

    庄里人眼里的他,在她眼里是不一样的。

    他们在一起经常就是坐着,什么也不做也不觉无聊和尴尬,根本就不用语言沟通。

    他说过,她就是他的心肝。说的时候,依然正襟危坐,板板整整,诚恳而认真。

    她也没有觉得那是让人肉麻带着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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