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的摇摇头，并未说话，顺着其幽深的目光，众人的视线便是落在了那苍茫的漆黑潮水之上。
最前一人，天彭微微仰头，眸子中充满了戏谑，只不过在掠过黑伯和王诩时，浮现出些许忌惮，至于周牧和陆山，则是很容易被他忽略了。
毕竟，对于已经是魔帝级别的强者来说，一个小小的圣人武者，吹口气就能够灭到，根本就不足以让他重视。
周牧也知晓这其中的道理。
不过他心中也清楚，轻敌，往往就是大战溃败的开始，而那所谓的天彭则是很好的开了这个头。
他轻轻一笑，扭头看向陆山，道：“接下来，咱们表现的机会来了。”
此刻，两人心中皆是涌现出万丈豪迈来，有一种凌然建功立业的豪迈感。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其眼眸之中看到了一丝兴奋。
第一次亲身经历战场的他们，自然是对这一切充满了无限向往，但是当他们真正接触到血腥之后，才会对这一切有一个最为直观的感受。
约莫半刻钟之后。
周牧与陆山满身血迹。
两人脸上，尽显麻木，瞳孔微微缩小，宛如针孔一般。
相比于先前来说，此刻两人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有几分任人摆布的意味。
此刻，大战刚刚停止，几人得以喘息。
大殿之中，周牧颓然坐在地上，他望着陆山，而陆山也看着他，两人眸子中，皆是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还好吗？”
周牧最先打破了宁静。
陆山顿时苦笑一声，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而后又是一种厌恶到了极致的感觉。
“我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会这般残忍，到底还是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太久了，以至于都……”
周牧说着，面前似乎是再次见着那惨烈场景，不由得毛骨悚然，瞳孔微微一缩，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
好在这种感觉拉得快消失的也快，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了，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没多久的功夫，他就能够慢慢的正常呼吸了，不过那苍白的面色额，似乎是代表着他还是没能走出那股惨烈来。
而陆山的情况也说不上好，相比之下，他的心理素质就要差上不少，在其一旁，皆是其刚刚吐出来的呕吐物，一股难闻的气息飘了出来。
好在大殿极为通风，这才没有让那股恶臭的气息蔓延开来。
不过几人仍是能够感受到那一股毛骨悚然。
“现在见识到战斗的残酷了？看你们以后还儿戏嘛？”
王诩的声音在另外一侧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