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周牧看过去。
那是一个不论是神情还是外观上与他完全一致的人。
他开口道：“方云，事情办妥了？”
方云面部开始变化，从与周牧一般的面容，逐渐被雾气笼罩之后，又恢复了鬼脸面具的狰狞。
“办妥了，席天丘已经赶往王家武馆。”
先前，叶沐九在与周牧说了这件事情，周牧便是吩咐方云去做，但是，又不能让他没有一丝参与感，最后他想出了这个良策，就是让方云变幻他的面容，让别人以为方云是他。
周牧满意的笑了，说道：“不错，很好……”
他目光无意间瞥向方云，下一刻，他便皱起眉头，“我怎么感觉你的修为似乎增进了一点？”
方云也没有隐瞒，直接将击杀赤松子的事情说出来了。
越级击杀，相当于击杀了十位同等级强者，也就是说，在方云还是神藏境的时候，要升级成圣人境的强者，要么击杀一百位神藏境的强者，要么就击杀十位圣人强者。
毫不夸张的说，便是超一流势力剑神殿，恐怕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拿出十尊圣人来。
周牧闻言，面色微变，他蹭的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方云，愣了好久才说道：“你说你杀了谁？”
“赤松子。”方云道。
“赤松子是谁？”
“四海阁的供奉。”
周牧即便是看不到此时方云脸上的神情，他也知晓，后者定是风轻云淡的。
或许对这个没有感情的杀手而言，没有什么可顾及的。
周牧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好家伙，荒天域排名前三的势力，如今都与我有了联系，剑神殿想要拉拢我，我灭掉了杨云，杀了四海阁的一位长老，陆山的厄运体质都没有我这么灵吧。”
方云倒是没有任何表示。
良久，周牧才从震惊中缓和过去，他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方云先行离开，他自己躺在草地中独自凌乱。
他就想和叶沐九安安稳稳的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偏偏世事无常。
四海阁那边，势必不会轻易放过他，虽说不是他杀的，但与他杀的又有何区别?
这真是红薯掉裤裆，不是……也是……
“但愿他们不知道是我干的。”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小九，我肚子饿了，我……”
话说到一半，他才惊觉，叶沐九好像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缓缓站起身，望着远方。
“王家武馆那边，应该早就完事了，难不成席天丘又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