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像是在和人聊天,倒像是满腹怨气朝着亡人倾诉。

    这家果然死了人。

    门忽然拉开,我听得入神,和女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她问:“你干什么?”

    这情景非常尴尬,我说:“没啥!”我朝屋里瞅去,女人赶紧带上门,走了出来。

    她没好气说:“看什么看,自己屋头又不是没有。”说完扭着腰肢走进电梯,离开了。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有鬼。回杜俊房间找来工具,几捣鼓就把对面屋房门捅开了。

    我这手艺还没丢。

    屋里黑漆麻乌,电灯一打开就吓了我一跳。

    客厅里摆满了花圈与白布幔,还有茫茫多的鲜花。

    这哪里是什么居所,分明又是一间灵堂或者墓地。

    我头皮发麻,难道整栋楼都是这样的?

    我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故事,曾经有个地方因为墓地太贵,于是有人在某个小区买了一套房子,作为存放骨灰的地方。

    不过那是很多人一起集资买房,集中存放。

    像这栋楼一套房子存放一个骨灰盒的做法,实在太土豪了点,还不如买个墓地呢。

    我又撬开几套房子的门,尽管布置不一样,但无一例外都是作为存放骨灰的处所。

    整栋楼,竟然是一个墓地。

    不,或许整个小区都是一块墓地。

    站在小区中央,看着周围高楼里耀眼的灯火,以及热闹的家庭,只觉浑身发冷。

    搞不好整个小区,就只有十八层杜俊一家,住着活人。

    这真是何等卧槽的事情。

    杜俊也被吓到了,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居住了七八年的小区,竟然是一块墓地。

    这么多年竟然一点迹象也没发现?

    我喊他仔细回忆,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是他没有注意或者遗忘了的。

    杜俊想不到,去找物业要说法。

    物业大厅,此时正和几个人神经紧张的对峙。

    是几个熟人,不正是刚分手没多久的袁传树与袁玲吗?

    他们来这里干嘛?

    想到他们神域的身份,我又有些了然。

    袁传树说:“又见面了。来,再打一架。”

    前天晚上被他揍了一顿,我总觉得没发挥好,这次还能被他欺负了?

    没有爷爷坐镇,我也不虚。

    摆出烟杆,说:“来吧,看我不给你头上敲几个包。”

    袁玲笑说:“真是在哪儿都能遇到你啊。这个人就是杜俊吧,是那个唯一@#¥%……%”

    她后面那串话是乱码,我知道有人下了禁言,她讲不出关键信息。

    袁玲一脸郁闷,摇着铃铛恨恨说:“会下禁言了不起啊?不让我讲我还不稀得讲呢!”

    我问:“你们到底想干嘛?”

    袁玲说:“我们神域还能干嘛?当然是扫除一切害人虫,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呀!”

    袁传树忽然一跺脚,大厅里景色瞬间变换,变成一个灵堂。

    停棺前面,一个纸人卖力打鼓,另外四个纸人两两捉对,纵高伏低,跳跃起来。

    纸人明明没有嘴巴,长声幺幺的撒叶儿活在灵堂响起来。

    此情此景,我在邢天富死而复生那天晚上见到过,见怪不怪。

    杜俊痴痴呆呆,不知道是没看到这副场景还是已经呆傻住了。

    物业的几个工作人员已经不见了,我知道他们就躺在停在中间的几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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