盹。

    只是虚境中的阳光太过强烈刺眼,她睡得并不安逸。

    系统君的软糯男童音适时响起,:“察觉到宿主在休息。是否需要切换至深色模式?”

    阮星蝶疑惑,:“深色模式?”

    系统君,:“已为宿主切换到深色模式。深色模式更加护眼,有助于宿主安眠。祝宿主好梦!”

    话音刚落,虚境的太阳便缓缓降落,继而升起一轮弦月。柔和的月辉普照着虚境的谷地,伴有习习舒爽的夜风拂过,阮星蝶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熨平。恰到好处的光线和温度,正适宜睡觉!

    突然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

    阮星蝶顿时警觉,神念一动,出了虚境,回归本体。

    男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单薄的床板因男人欺身压上的重量而凹陷。男人粗重而浑浊的呼吸喷洒在阮星蝶光滑细腻的脖颈上,令阮星蝶极度不适。正当络腮胡子想要伸出粗糙油腻的咸猪手解下阮星蝶的腰带时,顿感冰冷的锐器抵在他的咽喉。箭头散发的寒意让络腮胡子刚燃起的邪念浇灭得无影无踪。

    “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大哥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呢?”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

    络腮胡子暗骂。没想到这娘们看上去弱不禁风,实际却是铁板一块。不过他转念一想,即便她没中毒,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既如此,霸王硬上弓也未尝不可。当即他便伸手用力抢夺女人手上的断箭!

    哪知正因他用力挣扎,箭头顿时刺破男人的血肉。断箭上淬了鸡鸣断肠散的毒,毒性随着伤口溶于男人的血液。

    此刻正值寅时,鸡鸣破晓,乃毒发之际。男人四肢抽搐,肝肠仿佛在一寸一寸断裂,五脏六腑犹如火焚。他的脸上有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滑落,衣领全被汗水濡湿。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爆出,面部表情因痛苦而狰狞。他全身弓成虾形,从床上翻滚摔倒地上,继而又在地上痛苦得打了好几个滚。

    阮星蝶施施然起身,好整以暇地望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状若叹息道,:“都告诫你了,不要急不可耐!大哥何必自讨苦吃呢?”。

    男人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血脉偾张,青筋爆开的手,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