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后,忍不住再三确认,殷昊是樾安候的事实。

    “王爷,气大伤身!”殷昊似笑非笑,转头询问起邓巳。

    “邓大人,质子死因为何,又是何时死去的?”

    邓巳冷汗涔涔。他只顾着应付摄政王的怒火,没来得及叫人检查质子。

    角落里,宋华宁接收到邓巳的疯狂暗示,提着箱子走上前。颜念念展开纸笔,随宋华宁一同走到中心位置。

    殷昊这才瞧见黑色官服的少年,嘴角噙着意味不阴的笑,看了眼颜念念,又瞧了眼容辰。

    好好的一对璧人,生生有缘无分,相见却不相识。如此,甚好,容辰那厮就适合孤独终老。

    宋华宁打开他的宝贝箱子,戴了副软牛皮制成的轻薄手套,接着掀开南桃质子身上的白布,一双手灵活的从上探到下。扒拉了眼皮,也检查了口鼻,他说着,颜念念飞速记录着。

    “许兄弟,帮忙解开质子的衣带。”

    宋华宁忙着检查上半身,为了节省时间,要颜念念帮忙去解开腰身以下的衣带。

    在场的都是男子,故而宋华宁没有顾及。

    但……颜念念不是真的许曳!

    黑色官服少年表情淡漠的蹲下去,准备下一步动作。

    殷昊突然懒洋洋的开口。

    “步眠,你去!”

    步眠深知内情,不敢耽搁,先一步去解质子衣带。

    颜念念眼含波动,感激的看了眼紫衣男子。

    容辰若有所思。

    邓巳摸不着头脑。

    其余官员也猜不到殷昊为何多此一举。

    不过,樾安候任性洒脱,喜怒无常,只要他高兴,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在场的微妙氛围,丝毫不影响宋华宁,他检查完毕,朗声禀报结果。

    “质子身体表面除了脖颈并未有一丝伤痕,无服毒迹象,无阴显其他暗伤!”

    “这么说,质子是自缢而亡?”邓巳总结发问。

    宋华宁反驳。

    “并不是自缢,质子颈部黑紫色勒痕之下,还有更深颜色的痕迹,像是……”

    宋华宁思考着,那样的伤痕是怎样造成的。颜念念下意识脱口而出。

    “捏痕,是被人扼住喉咙,拧断了脖骨。”

    “没错,就是这样,质子真正的死因,是被人拧断脖骨。许兄弟,还是你反应灵敏。”

    宋华宁兴奋的看了眼颜念念。

    殷昊也递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宫闱之内的南霆郡主,还真是见多识广。

    “质子死因已解,邓大人,至于他被何人所杀,失踪期间去了哪里,就由尉府跟进吧。”

    邓巳瞄了眼不做声的摄政王,恭敬应下。

    “王爷,君上在宫里等着回话,一起?”

    白衣男子沉着回了句。

    “一起!”

    来如风,去如风。

    群臣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只留下尉府的人收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