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官鬻爵至庸碌之辈祸害乡里,上主百官不仁,民间多暴动。是前秦之亡,亡于起义也。”

    “州刺史设外兵,恐有州府子民只知刺史不知天子忧患。“

    这情形怎么让姚静莫名地感到熟悉呢?

    细想起来,她恍然惊觉,这四祸无不都是一个皇朝走到末路的表现。偏偏刺史拥兵自重,更是早就天下大乱的直接导火线。

    如东汉和大唐,就是亡于外镇。

    现在旱情四起,朝堂君主昏庸,只怕会爆发农民起义。

    农民起义,各州刺史可不就有名目扩军了?

    这年代的商客其实是变相地士族地主,几乎都会识文断字,地位比农户要高上不少。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大小而已,普普通通的不知文字的走货商人根本不会出现在南下的船上。

    封隽老先生的话让商客们谈论热烈,当然也有姚父和一些人什么不懂。

    这船舱的人多少有些资产,姚静多花了银子买了这船票,现在发现真是太值了。

    若是普通的房间,她定然是听不到这些东西的。

    天下很可能会起乱世,那么她又该如何呢?

    乱世人命如草芥,女人的命更是凄惨,不是成为玩物,就是牲口,牲口就是食物,乱世是德行最败坏的年代。

    她是带着一家子寻找桃花源?还是寻一个靠山,战战兢兢地为人卖命?这年头轻视女流,她恐怕连卖命的机会也不一定拥有,就是有重用她的,社会地位下,再大的功劳,她最后也不过是男人们的附庸。

    曾经看过的一本书,李密首席军师沈落雁就完全昭示了这一个道理。

    既然如此,何不自己努力一番,做自己的主人?

    她不求争霸天下,但是必须紧握着自己的力量。

    姚静心中思虑着未来,姚父在对前路的恐惧和对家里的挂念也静静地坐在一旁不语,他听不懂那些大人物的政论。

    “姚先锋,虽然你的武功某很服气,不过你年轻还是个姑娘家,所以遇到冲锋还是交给我,你给我压阵就是。”

    这话若是被渴望立功的人多想一下,还会认为这全武惫依旧看不起她,而且想和她争功。

    姚静不渴望立功,她来这里不过是想言正名顺地去剿匪,所以看得出来,这三十多岁的汉子还真是为她着想。

    “全先锋的部下人多强横,由您做首阵,是在最合适不过了。”姚静笑说道。

    全武惫一听,大笑道:“你答应了,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向王校尉请令。”

    姚静点点头。

    目送他离开,一同在屋里和姚静商量军情的姚全、姚寿、姚万铜看着姚静等待她的吩咐,张豹这个立功心切的家伙就在这里和姚静抱怨了。

    “队长,怎么能让他去抢首功呢?就他那部下,虽说有四百来号人,但是属下只要率领手下的兵都有信心摧毁他们。”

    姚静瞪了他一眼,反而训斥他说道:“这里是联军营,你长得记性。”

    张豹顿时怏怏退下去不敢再多话,他和自己一家子深受姚静恩德,又为姚静武功折服,所以对姚静简直言听计从。

    “我们和白虎山的人交集不多,之前那百来号贼人不是白虎山贼人精锐,所以让全县尉打头阵看看也好。此外,我们也有很多人是新兵,先看看再上战场对他们有好处。”

    姚全姚寿和姚万铜自是应好,张豹还有些怏怏不乐,不过也算是听进去。

    “都退下吧,好好和手下的组长交流,动员一下士气。”

    “诺!”四人站立起来。

    姚静挥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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