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詹嘉琪愣了许久,然后冲着电话笑了出来,随着她脸上的神情变换,一滴眼泪随之滑下。

    忽然,正在安睡中的易阮阮总算感受到了外界的喧哗,她先是用力地扑腾了下自己的小手,吐了个泡泡后吧嗒吧嗒了嘴,而后像是做好的充分准备后终于是张开了小嘴,嚎啕大哭了起来,在妈妈身上可劲扑腾,非得要成为车里最值得关注的那一个。

    詹嘉琪忙不迭地轻轻拍着女儿,在前座小心翼翼地晃动着身体,试图安抚自己怀里的一下变成小恶魔的阮阮,嘴上时不时念叨着:“阮阮乖,阮阮乖,不哭不哭……”

    抓着电话的单静秋听到的是另一头传来的母女温情时间,嘴角也跟着一点一点地翘了起来,她轻声地说:“嘉琪,你刚刚不是和妈妈说你在外头吗?你看看要不要带阮阮回家一趟,还是妈妈过去易家陪你睡一觉?现在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你吃过了吗?别饿着了,注意点温差,小心中暑知道吗?”她似乎一下变得唠叨,絮絮叨叨起来说个不停。

    “……诶!我知道了。”詹嘉琪忍不住边哄着阮阮边笑个不停,她没笑出声音,可挂在脸上的笑已经没有半点儿阴霾,这是对她来说,是久违了的关心,事实上妈妈一直挺“关心”她,不过这几年来,妈妈每一次发来的信息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变相了的“胁迫”,上头认认真真地抄着什么偏方、写着什么生男生女的好处、恨不得她明天就能怀孕,后天就能抱个大胖小子在她面前,倒要她每次看到丝毫没有被关心的熨帖,而全都是被胁迫的惶恐。

    单静秋还没唠叨完,她接着往下说:“妈妈这几天到庙宇里,遇到了个大师,他把我给完全点化了,妈忽然有些顿悟了,这咱们都说顺其自然,我这一直强求反倒是害了你,这些年来妈妈好像是入了执念,永远面前都蒙了层迷雾,大师和我说了,我就是太执着才会让身边的人都不幸福,我正在学着放下……”

    詹嘉琪听着妈妈的话心里一动,这些年来她一度最恨妈妈去找的那些什么王八大师,就可劲地想着从妈妈的口袋里面骗钱出来,天天说得天花乱坠,好像全世界的问题只要拜拜佛、念念经或者是什么看看风水都能解决,别说不孕不育了、夫妻不和了,恐怕就连死而复生都能做到。

    她忘不了当年她看见妈妈在小本子上写的见大师回来的心得体会,写什么她这些年来的总总遭遇均是因为她没有信奉大道,没有及时思过,总是怨天尤人,要通过与人为善、奉献自己才能成就自我……

    那时看得小小的詹嘉琪哑口无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起码在他们家经历的种种,詹嘉琪并不觉得妈妈有任何错误,而在后来她更是看着妈妈心甘情愿的奉献自我,爱护他人,只是这个爱护他人的“他人”从来也都只包括詹嘉玲、詹嘉豪他们,不包含她这个亲生女儿。

    她不知怎地,有了可耻的期盼,哪怕这个大师是骗妈妈的,那也请永远地骗下去吧,她真的不想看着妈妈那么傻,那么“善良”到被人利用、被人欺负。

    “嘉琪,妈妈前两天和你说的那些约好的师傅我都取消了,大师说了我求得太多,反倒是取不到成效,对了,之前妈妈给你带去的那些中药你可不要再喝了,这些都得先停了,大师说要化繁为简,一样一样减掉,你先好好休息,可不要再用那些,大师和我说了,那都是骗子骗我的!”单静秋努力学着原身的口气开始说了起来。

    也是到了这,她才知道原身是个多好骗的信徒,信仰还杂,这s城周围大大小小的庙宇都奉过不少香火,她可不管里头是奉的佛教的神灵还是道教的神灵,只管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还被人背着笑称什么散财童女,而她这些财发出去,得到的自是一个又一个的大忽悠,最后她总结出了一套只要她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就能有好下场的神奇结论,甚至还试图把自家女儿也纳入这一体系。

    “好,我知道了,妈。”詹嘉琪的手轻轻地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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