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跑过来给你煮饭,你还这么不配合,这不是要妈妈伤心吗?”

    这话一下子狙击到了温芹芹的要害,温芹芹从小便很听妈妈的话,尤其是知道妈妈辛苦,几乎可以说是个百依百顺的好孩子,凡是原身提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她一概是答应的,所以一看妈妈装伤心,她脑子就像是被瞬间清空一样,什么想法也都没了,疯狂地摆着手。

    单静秋把女儿推在了客厅的主位上头,轻轻地将她的头发往后松松地扎了起来,省得影响到孩子吃饭,还继续说着:“妈妈这来之前也没认真想,哪里知道你冰箱里头半点菜都没有。”她轻轻地往孩子的脑袋上就是一戳,“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成天就知道吃外卖,你说外面的食物你哪里知道她用的是好油还是坏油呢?哪有咱们自己在家里头煮的营养、卫生!和你说了一百次,你都当耳边风,真要妈妈没办法。”

    她将筷子塞到了看着碗愣神的女儿手上:“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好你还给妈妈留了俩鸡蛋,也有点葱蒜,否则估计妈妈今天只能给你煮白水挂面了!”

    温芹芹的手紧紧地抓着筷子,看向眼前汤碗的神色有些沉浸其中。

    汤碗里头的是一碗最简单的米粉,这也是温芹芹打小吃到大的了,首先要热点油下锅,而后是在里头热点葱碎蒜碎,然后便打入事先打开的鸡蛋,翻炒开来加水加米粉,放入泡水的虾米,在配上一点的调料,说来有些好笑,温芹芹打小吃过的米粉可不少,甚至有的还是主打着“山珍海味”流派,放什么鲍鱼九节虾的,可是对她来说,最好吃的永远是这么一碗“妈妈”牌的米粉,哪怕里头唯一的配料只有鸡蛋和虾米,也要她吃得口水直流。

    事实上这段时间来,她一度有些在厌食和暴食之间反复挣扎,一会是一口都吃不下去,强迫自己都想吐,一会是恨不得能一顿饭吃下几顿饭的分量,好像自己的胃是个无底洞,可这有些失控的胃口在妈妈的这碗米粉前好像稍稍得到了缓解,她一口一口地吃了进去,先吃完了粉,而后更是将碗里的米粉汤喝得干干净净,不自觉地便打了个饱嗝。

    单静秋已经是用手撑着脑袋笑得温柔,看向吃得嘴巴上甚至有些油光的温芹芹,她心里头全是庆幸,还好,起码芹芹还吃的下饭,也还没有真的把自己“关起来”。

    房间现在已经干净了许多,单静秋一进来把女儿制住后头一件事便是将屋子里头那些堆着的垃圾、女儿擦眼泪的纸巾用黑色的垃圾袋一捆先放到了入门处,环境向来能影响别人的心情,哪怕是个好端端的人,在这黑暗、混乱的环境里关个十天半个月都能出点心理问题,更何况是芹芹呢?

    温芹芹才一吃完饭,抬起头迎接到的是妈妈丝毫不客气的擦脸攻击,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卫生间里头拧了一把毛巾,一下就往她脸上来了个突然攻击,事实上温芹芹早就八百年没用那毛巾洗脸了,基本上都是白水一泼,一次性洁面巾擦干便鸣金收工,可每次这些习惯在妈妈面前就成了毫无半点说服力的妥协。

    “妈,轻点、轻点!”她被一把捂住了脸,艰难地发出了求救的声音,不过她知道,这一切在妈妈的强权主义下是绝对每个出路的,在妈妈看来,洗脸不用毛巾,那还能叫洗脸吗?妈妈曾经看着她的洗脸方式,匪夷所思地盘着手站在卫生间门口,惊愕地说:“你这和楼下王大婶家里头小花洗脸有什么不同。”这小花,是王大婶家养的猫咪,那时候听到这话的温芹芹一度是一脸无言以对。

    单静秋动作很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已经把温芹芹的脸擦了个干净,原本是亮黄色的毛巾上头已经有了些黑灰色的零碎印记,单静秋从故事和原身的记忆里,早就知道芹芹这段时间来应该是把自己关了起来,哪里会管什么卫生、照顾自己呢?

    “滴滴!”外头的洗衣机发出了机械的提示音,和家里头的那台一样,短促地叫了两声后便是代表着洗衣已经结束,单静秋往女儿那拍了拍,“芹芹,你去看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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