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那拿任务,我们家情况不景气,之前家里的钱已经全被喻一浩拿去赌了,我快回家的时候,老觉得心慌,便走得很快……”

    她娓娓道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每每提到喻一浩,李警官都能注意到她下意识紧张得连指头都蜷缩了一下的模样,又发觉对方从头到尾没有称呼喻一浩为“老公”或者“丈夫”,他心里头也有了些成算。

    旁边的徐警官正做着笔录,手下的笔迹可以说是龙飞凤舞,估计只有医院里头大夫开的病历才能作为对比,可只有他自己心里头清楚,随着单静秋的叙说,他的手究竟在那笔杆上头使上了多少力气。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那人渣,尤其是想到此刻门外那个瘦弱的小男孩、眼前这个被折腾得虚弱的女人,再想想那份李警官交由他看的笔录,他便忍不住地想要作呕。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事情就是这样的。”单静秋终于将当晚的事情尽数讲完,只是才讲完她便忍不住祈求地看向了李警官,眼神里似乎含着泪,“警察先生,我虽然已经对我的丈夫没有感情,可我不是那种杀人放火的人,当时也只是因为他拿了刀子出来,我只能躲开,只能把刀子压回去,我没打算伤着他的……”

    她神色哀切:“我只是还不想死,我害怕如果我就这么被喻一浩给害了,我的儿子要怎么办……”她说到这,终于是动容地落下了两串泪水。

    李警官有些沉默,之前他从喻一浩听的那个版本他虽然没打算采信,可就这么把喻言泽和单静秋说的拼接在一起,他也感觉有些不寒而栗,的确喻一浩是喝了酒,可这把孩子拿起来就摔,木制的衣架想着往孩子哪里杵,若是妻儿要反抗甚至动刀子?这分明已经不是单纯的暴力,已经是对两人产生了生命威胁了!

    “单女士,那你现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李警官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徐警官也跟着他的问话,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上头。

    单静秋深深地凝视着李警官,眼神从彷徨、到犹豫、最后全是坚定:“李警官,我希望他能进监狱,我想要和他离婚。”她的声音在这病房中似乎掷地有声,震得对面的两位警官也跟着有些恍惚。

    “你确定?”徐警官没忍住,下意识地便问,他认真地看向对方,生怕对方只是一时冲动,毕竟他进派出所头一件事就是打下手整理卷宗,现在离婚在小城市里还是件时兴事,到时候风言风语可不少。

    单静秋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病房面对走廊的那扇窗户上,能看到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小小后脑勺,正在蹦蹦哒哒地跳起来看着楼下的风景,她的心软成一团,现在的喻言泽还是个孩子,心里头还全是一片蔚蓝,她怎么忍心,让这个孩子的那片蓝天一点一点地变为乌云密布呢?

    她轻声地说着:“我确定,徐警官,你可能不了解,这几年,我带着阿泽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其实我不是不想和他离婚,只是要离婚没有那么容易。”她苦笑了下,“阿泽要念书,户口本我的证件都被喻一浩藏起来了,我们的房子被他赌没了,户主是他,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她笑着笑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是,名声也重要、面子也重要、婚姻也重要,可是命不重要吗?孩子不重要吗?我只想彻底地离开这个地方。”

    她的话说完,就连徐警官的心也酸涩了起来,他忙不迭地解释着,生怕对方误会了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和你确认确认……”

    “小徐,你别说了,我来说。”李警官摆手示意搭档停下,认认真真地同单静秋说起了他们的打算,倒是让单静秋心里有些发愣,没想到一切比他想的还要顺利:“是这样的,我老实告诉你,你的伤虽然很严重,但是在量刑中绝对不重,毕竟你没有出什么大事……”他有些回避对方的眼神,分明那天晚上,要是晚点送来,这人也许要出了性命,可是实际上却很难认定到那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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