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喃喃着,下意识的念出了乐园鸟真正的名字。

    他伸手摸了摸乐园鸟的头,那熟悉的触感与抚摸的手法、让乐园鸟一时之间热泪盈眶。

    而罗素也理解了乐园鸟的决意。

    从“侦探”的人格核心、浮出一种复杂的,混有担忧、欣慰、感伤、失落、喜悦的感情。

    “好孩子。”

    他平缓却坚定的答道:“无需担心。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不要作为理发师先生保护的对象——”

    乐园鸟却毫不犹豫的答道:“莪要成为保护您的人。”

    “都可以,没问题。”

    罗素不与孩子争辩这种问题。

    他也有过这样的年纪,因此非常了解乐园鸟突然得到强大力量之后建立的强盛自信。

    有自信是好事——她的眼中都因此而有了光。

    罗素摸了摸乐园鸟的头,回过头来看向坏日:“这孩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坏日双手抱胸,笑眯眯的说道:“放心,你的后辈自然也是我的后辈……”

    “说起来,我和你没什么直接的亲缘关系吧。”

    罗素吐槽道:“你的老师是那个男人、又不是我妈妈。按辈分来说,我妈妈对你来说其实应该算是师母吧?”

    “现在没有,之后可能就有了。”

    坏日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

    罗素愣了一下。

    但坏日没有解释,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仿佛变成了植物人一般、完全失去生息一动不动的天送祸来:“你打算怎么处理?让它就这么流血致死吗?”

    “那样的话,就让它称心如意了。”

    罗素摇了摇头,伸出手来将圣秩之光洒下到天送祸来的断躯之上:“虽然我们巴别塔也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但至少就我个人来说,我无法接受一個恶意坑害宿主、能够随意以数千人的性命为柴薪的恶魔。把它杀掉的话,反而是给了它自由——杀掉的也只是天送而已,不是天送祸来。”

    他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说到底,这也是我们巴别塔的责任吧。

    “释放了这个恶魔的就是花触小姐。她自认为能够控制自己诱导觉醒的恶魔,却没有意识到天送祸来是一个‘恶魔觉醒者’。既然如此,处理掉它就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总不能比公司还不负责任——我们既要与公司对抗,就不能同堕于深渊。”

    罗素严肃的说道。

    “我感觉这不能算是花触的错,”坏日耸了耸肩,“这是天送祸来第一次试图越狱……应该是他的上一代宿主污染了它。花触她多半是认识以前某一代的天送祸来,所以不认为它很危险。却没想到这家伙已经完全变了。”

    “花触小姐一直游走于危险与失控的边缘,早晚会出事的。所谓善泳者溺,这就是结果。”

    罗素却是固执的摇了摇头,眉头紧皱:“她跟我承诺,说是之后不会进行这样的危险实验了。但她答应的过于轻巧,我反而有点不太信。这件事必须处理……”

    “行了行了,花触那边我会替你盯着的,你就别一个劲的说教了。”

    坏日有些无奈的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这个形态的你真是麻烦……要不你先变回来?”

    “这并非说教,而是大义。是应行之事,应循之理。”

    罗素严肃的答道,抬起手来。

    在他的治疗之下,天送祸来至少现在保住了命。他上半身直接愈合,但这样的他也活不了太久。

    他脸上那深深的法令纹,让他看上去威严而稳重:“我大概想到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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