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他需要一个正面例子。会是保罗吗?”

    “其他两个孩子的家庭情况怎么样?”

    “都还不错,一个是很典型的精英中产家庭,而且是独生子;另一个女孩的家庭情况虽然差一些,但有一个读大学的哥哥,家人们都很爱她。保罗的情况是最糟糕的:重组家庭,父亲酗酒,母亲毫无主见,几乎没人在乎他。”

    “他们带保罗去砍柴了?”

    “是的,有大概三次户外活动,据保罗自己说是只带了他一个。但我们的专家认为,可能还带了别人,他们两个之间是竞争关系,而保罗为了抬高自己,故意做出隐瞒。”

    “那他一定还隐瞒了一些别的重要的事,比如,那台机器就是被他给弄到水里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儿童保护条例要求我们不能对儿童进行测谎,”同事叹了口气说,“而且也就是保罗的家里人不太在乎他,我们才能有空隙问出这么多;其他两个孩子我们根本接触不到,他们的父母非常愤怒,拒绝见任何执法人员,布莱尼亚克都被他们骂了一顿。”

    巴里也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先别管是谁把机器弄进去的,如果这台机器并不是什么摄像机之类的常规设备,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篡改了布莱尼亚克监控内容的特殊机器,我们得想办法把这玩意儿弄上来。”

    “我去做准备工作,”黑人同事走开了,而巴里转头看向他问道,“别急,我们还没确定要怎么捞呢。”

    而对方一边走一边回头说:“在此之前,我们得确定我们的任何水下作业是否符合环保条例。未经允许就在自然水体中作业,会被起诉的。”

    “谁会起诉?布莱尼亚克?”

    “社区管理者、教会和社区居民都有可能,你知道如果出了这种事,布莱尼亚克也不会偏袒我们,”那个黑人同事说,“虽然这个社区人不多,但也算是高端社区。如果他们铁了心要和我们过不去,那么哪怕掉进去的是布莱尼亚克的中枢电脑,我们也不能去捞。”

    巴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金发女郎朝他笑了笑说:“你才来不久,可能还不适应。实际上执法工作就是这样,有时候你甚至会觉得所有人都是凶手的帮凶;但如果你设身处地地思考,你可能也不会希望自己房子旁边突然多出一支工程队,没日没夜地抽水。习惯就好了。”

    巴里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离那个湖最近的一座房子就是席勒的房子。他赶紧快步追上那个黑人同事,然后说:“好好看看环保条例,如果可以的话,联系噪音鉴定机构,确保任何水下工作的噪音都不要影响到周围住户。”

    即便是这样,巴里也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拜访席勒,因为他知道水下作业恐怕无法避免:不论是哪种方式,肯定会影响到这位教授的生活,因为一支工程队的吃喝拉撒需要一整套后勤系统来保障,那意味着可能会有24小时的灯光和噪音。巴里猜测,布莱尼亚克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没选择第一时间开工,可能就是顾及席勒;而身为一名执法人员,为了能尽快破获案子保护儿童,他必须得挺身而出,责无旁贷。

    虽然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但站在席勒家的院子门前的时候,巴里还是有点泄了气。

    巴里是个很有同理心的人,所以他非常能够设身处地地理解他人的烦恼。他想,如果现在在他租住的公寓楼下,有一支24小时不停的施工队昼夜不息地干活、制造各种噪音,他可能也会很想骂人。

    而情况实际上比这还要严重很多,因为他们都是执法者,也就是警察。没有任何一个美国人想和警察打交道,更不可能接受这么一大群警察围着他的房子转。

    “布莱尼亚克,从湖里打捞这个东西所需要的最少人数是多少?”巴里拿出手机问道。

    “我无法给你一个确切数值,这取决于下水捞东西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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