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窗外昏暗,飘落着雪花。

    伯洛戈觉得自己在这里躺了很多天了,又好像只是躺了一小会。

    录音机播放着电台节目,记得是一个叫杜德尔主持的音乐栏目,歌声在这狭窄的室内回荡,伯洛戈还蛮喜欢这首歌的,随着歌声哼了起来。

    “没有名字幽魂正在燃烧,一遍一遍地呼唤着同样的话。”

    脚步声传来,老人端着一盘伯洛戈爱吃的饼干,来到了他身边。

    “睡的怎么样?”她问。

    “还不错,”伯洛戈想了想,“我感觉我做了个梦,很长的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

    “我记不太清了,”伯洛戈犹豫了一下,“但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想不起来吗?”

    “嗯。”

    “既然想不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伯洛戈认同地点头,笑了笑,不再纠结梦境的内容。

    两人静静地坐在一起,一如既往,伯洛戈吃着饼干,听自己的好友,讲述她这些年的经历,到了最后,她已经没什么好讲的了,两人便聆听着电台里的歌。

    只听那歌声继续唱道。

    “我突然发现了,我不断逃避的原因。”

    伯洛戈有些喜欢这首歌。

    “我想要推开这扇门,越是敲打,越是激动,越是激动,我敲打的越狠。

    我要破门而出!”

    声音有力的、反复强调着,像是要打破桎梏,突破那扇沉重的、象征意义的大门。

    “你为何不出门看看呢?伯洛戈。”

    突然,老人也应和着歌声里的含义,对伯洛戈问道。

    “出门?”伯洛戈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时,要说这句话。

    “是啊,你已经在这里待的足够久了,何不出门看看呢?”老人不解地摇摇头,“你不会想陪我这个老东西,一直待在这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伯洛戈反问着,“你是我的朋友,你收留了我。”

    “可你是借住在这的……你不能一直睡在沙发上,伯洛戈。”

    老人继续摇着头,否定着伯洛戈的话,“我有着自己的生活,而你,你也应该有着自己的生活才对。”

    “我的生活就是……”

    “你的生活不是眼下的这些。”

    老人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她站了起来,强调道,“我已经向你分享了我的人生,那么你的人生呢?”

    “我……我没什么好讲的。”

    “是啊,正因为没有什么好讲的,你才要去过自己的人生,去体验那一切,拥有自己的故事啊!”

    伯洛戈不明白老人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待在这有什么问题,紧接着,伯洛戈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有人在敲门,与歌声重叠在了一起。

    “门的另一端锁的那么紧,我大声呼喊着。”

    伯洛戈愣了一下,他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似乎是在门后,有人正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伯洛戈的胸膛里膨胀、生长,它越来越大,乃至这间房屋都难以束缚,敲门声变得越来越响了,电台里的歌声也变得越来越强烈,几乎要震碎伯洛戈的耳膜,似乎万物都要陷入某种崩溃之中。

    “再敲的狠一点!”

    “再敲的狠一点!”

    “再敲的狠一点!”

    伯洛戈呆滞地望着那道离开的门,此刻大门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像是有人要闯入屋内,她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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