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看过一篇短文,上面说有些人活了一辈子就只是为了见某人一面,见到后,就算是面对死亡也不会害怕了,虽然很遗憾不能陪在那个人身边继续走下去,但只是在心中想想和他相处的片段,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死亡也不可怕了,唯一剩下的只有遗憾。

    绘梨衣在这间屋子内住了二十年,会不会就是在等一个男孩出现,将她拉出这座囚笼?

    有些人打开这间屋子看到的会是怪物,但有人打开这间屋子迎接的却是公主,公主回首望来,盈盈如水的目光间,他们相视而笑……

    原来是这样啊。

    源稚生恍然大悟,似乎想通了什么,同时也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就像哥哥看着妹妹一天天长大,曲线越来越起伏,有一天她会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去逛街,搬进那个男人的家里,因为她总会长大。

    他很伤感,可也有种莫名的喜悦。

    他清楚自己无法照顾绘梨衣一辈子,也许很快就不行了。

    在他看到的有关乌鸦的画面中,乌鸦去祭奠过他和樱、夜叉的墓,这意味着他会死在这场战争中,乌鸦则代替他继承了日本分部部长的身份。

    所以他很高兴能在自己走前找到一个接手照顾绘梨衣的人。

    虽然他对这个家伙很不感冒,很想揍他一顿。

    橘政宗悄无声息地走进卧室,在源稚生身边坐下:“情况还好吗?”

    “是,没事了。”源稚生凝神看着净化后的血液流经透明的软管,进入绘梨衣的身体,“老爹,昨天晚上你去哪了?地下出事了,我们发现了一座研究所,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吗?”

    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橘政宗,眼底藏着刀剑般的清光。

    “其实你早就怀疑我了,对么?”橘政宗沉默了一阵,轻声笑笑。

    “暂时说不上怀疑,但我知道有些事你没有告诉我。我已经去看过你在地底下的研究所了,还有那个巨型储水池,很先进,看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还找到了你的研究资料,很震撼。”

    源稚生轻声道.

    “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橘政宗轻声道,“故事也并不美好。”

    “那就慢慢说,我们还有六七个小时,足够了。”源稚生重新低下头,“老爹,别忘了,是你一直在告诉我要做正义的伙伴。”

    “我希望你做正义的伙伴,是因为我前半生所犯的罪孽堪称罄竹难书,如果有一天我要剖腹来为我当年的罪孽谢罪,那我希望你是介错人。其实这些东西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我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也许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候。”

    橘政宗深吸口气。低声说,“我的真名是邦达列夫,克格勃的情报员,列宁号是我亲手沉进日本海沟里去的……”

    源稚生的面庞微微抽动。

    ……

    ……

    “哥哥,有必要再去一趟?电话联系也是一样的。”

    “要说服老大,我需要给他看一些最直接的东西,就像当初对师姐那样。”

    “你师姐最近在北极有新发现哦。”

    “我知道,师姐的话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地找下去,可惜我这边暂时分不出余力去保护她,你这边帮忙照看下。”

    “Ok啦,我已经让我好女孩去照看你的师姐了,我也很期待他们能在北极那里挖掘出什么秘密。”

    “北极……”路明非轻声喃喃,“那里也许会成为最终的战场,你我都需要做好准备。老唐的复活仪式准备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不过代价真的不小,加速一位龙王的归来可不是简单的事,主要诺顿并没有留下卵。”路鸣泽叹气道,“你真的要先复活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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