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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是倒春寒,崇祯三年的初春,夜里居然又飘起了雪花。

    这些年气候十分异常,又冷又干,农作物大幅度的减产,甚至绝产。

    孙承宗高大的身体,落满了雪花,一时间,须发一片雪白。

    袁崇焕和周文郁当即跪倒。

    「弟子参加恩师。」

    「小的见过太保大人。」

    孙承宗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盯着袁崇焕看了一分钟,缓缓问道:「蓟州怎么回事。」

    袁崇焕动了几次嘴唇,最终一句辩解也没有说出来。

    他在感情上,不愿对恩师说假话,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孙承宗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他把目光转向周文郁,声音冰冷的问道:「听说你是自如的文胆,军机赞画都是你一手办理的。」

    周文郁没敢抬头,但是,他分明能感觉到孙阁老那双冰冷的眸子,正在盯着他看。这个话没法接,蓟门的***是周文郁一手做出来的。结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的责任也难逃。

    「你家老爷这么迫不及待吗」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

    周文郁顿时一激灵,极少有人知道他的隐秘情况。他是周延儒的家奴。不知道这般隐秘的事情,孙阁老如何得知。

    袁崇焕吃惊的扭头看他。周文郁赶紧说道:「我确实是周阁老的家奴出身,不过那是从前。自从我投军后,已经和周老爷再无半点关系了。」

    蓟门的事情,说到底,就是有人在军队部署上做了手脚。该防御的地方没有防御。导致清军潜越蓟门天险。

    「看看你做的好事!」孙承宗骂道。把一摞子信封摔在他的脸上。

    周文郁一看,顿时吓得全身瘫软。原来这些都是他和周延儒最深处的秘密。他能一路飙升,和背后的靠山是分不开的。

    几个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孙承宗的身后。周文郁亡魂大冒。

    「太保饶命,太保饶命啊!」周文郁吓尿了,扣头如捣蒜,一个劲儿的求饶。

    「你想死,想活。」孙承宗看吓得他也够了。慢丝条理的说道。

    「自然想活,求阁老给小的指一条明路。」周文郁赶紧说道。

    孙承宗转头,看了一会袁崇焕,开口说道:「元素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恩师,弟子知道,陛下对我已经起了疑心。」袁崇焕说道。「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等建奴撤退了,弟子亲自向陛下请罪。」

    「糊涂!蠢材!」孙承宗气的破口大骂。

    「辽东除了你,还有谁知晓军事,没了你,辽东情况会继续恶化。」孙承宗说道。

    辽西走廊要是崩溃了,孙承宗最重要的功业之一,就要变成他的罪证了。一年花掉三百万两,给天下百姓加上了沉重的负担,结果就这么崩溃了,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

    「现在,阉党要收拾你,晋党要收拾你,陛下又疑心你,福王已经秘密到了保定观望了。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你还要当心钱龙锡他们拿你顶包。明天是你最后的机会,能走就走吧。」孙承宗有些无奈的说道。

    「弟子不能把关宁军丢下,自己逃走。」袁崇焕梗着脖子说道。

    孙承宗没有回到,转头对周文郁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善后吗。」

    周文郁赶紧说道:「袁老爷身先士卒,今日大战,众人都是亲眼所见。建奴的大箭射的袁老爷和刺猬一般,回到营里伤重不治。」

    孙承宗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出去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呢重新出仕。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此地凶险无比,现在阉党死灰复燃,正在连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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