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我是恩情和道义。」粉碎掰掉瓶口,一口气将酒喝完,「但都是欺骗自己的借口罢了!真正想做的事情,还是把一切破坏掉。」
「没有真正去做的话就无所谓。负面情绪或破坏欲之类的,一般人也总会有。差别只在于度而已……一般人能控制住的话我们也一样,这世界上谁不是在自欺欺人中度日的呢?」公孙策漫不经心地说着,「顺便,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过界了。想请教下灵光入体的诀窍,不方便就算了。」
这次粉碎还没答话,自害却先出声了。
「喂喂!别想不开,小哥。老大这招很危险的!」
「这小子比你聪明,安元。」粉碎如平时一样说道,「收声吧,他是深思熟虑后,带着觉悟来问的。」
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这样坐着说话才体会到,果然他和这两人是同类啊。
「总感觉之后会面对更强的对手,我也得加把劲才行。」公孙策不好意思地挠着脸,「把自己的命保住了,但要守护的东西全没掉了,不也相当于打输了吗?」
「怒哈哈哈哈!渴望着破灭的人却为了守护而战斗,难以理解的小子!」
粉碎将瓶子捏碎,看着玻璃渣从手掌中掉落。
「诀窍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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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们又聊了些其他的话题。
寂相法通神的思路,对无常法使而言的实用格斗小技巧,相似而不同的心境……最开始的三瓶早就喝光了,自害又跑去买了些大瓶的酒,于是他们开始说起忍者训练,超能力斗殴,幼时或成年时偶有的迷思……再后来有些醉了,开始探讨人生的意义与无趣的迷思……到最后,只是无理由地大笑着。
「谢了,吾郎先生,安元先生!聊得很愉快!」
「哈。」
「有机会再一起喝一杯吧!」
就这样,醉醺醺的三人分别了,踏上了各自回去的道路。
时针指向了几呢?不知道,也不太想关注。脚步轻飘飘的,他带着莫名的亢奋与熬夜的疲惫游走在苇原街头,有种夜游神般的诡异感触。
回病房的路该往哪走来着?指不定要迷路,这可真是麻烦了……这样想着的时候,苇原城模湖的背景中,浮现出一个越加清晰的倩影。
「零……」
「意,一股子酒臭味,喝了多少啊你?」
「就像出来吃夜宵一样,偶尔也想在深夜放纵。」
「不是偶尔而是每天!你这骨子里的自毁冲动啊……」
公孙策靠在搭档的身侧,往越加模湖的前路走着。
「或许是吧。正常人大概不会接近你这种危险的女人。」
「啊啦,最开始就觉得我危险了?」
青年困顿地眨眨眼。他回想着与搭档相遇时的情景,想起那个从天而降的,不由分说就将他铐住的女子。
将他离一时安定的生活越发遥远的邂后。
「当然危险啊,带着非日常的魔性……」公孙策含湖不清地说着什么。「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了……正因如此,才想了解你,靠近你……」
「哎哎?!」
女猎人的脸有点发红,因为她着实听到了出乎意料的话语。时雨零急忙转头,却发现她的搭档已经睡了过去。
「……让人头疼的男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像是不满地都囔着。而后搀扶着一身酒气的青年,慢吞吞地走向了不远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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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谈。
暴饮暴食、过量饮酒、熬夜与重伤初愈这四个词加在一起,让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