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有误差的!那我就放心了,魔人他们如何了?”

    “阿策还在睡。”莫垣凯心情复杂地说,“我这做大哥的真有些感慨啊。一转眼,小弟都变得这么强了,说不定比我当年都要厉害的多。”

    “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了?小弟厉害,你便能心安理得地摸鱼了。”

    “你就天天想着摸鱼啦。”

    迟子敬温和地说:“能摸鱼,总是开心的。”

    ·

    如果公孙策能听到会长的这句发言,他想必会在理念上表达支持,而在行动上做出反对吧。理由无他,现在卧床昏睡的公孙先生虽说也光明正大地摸着鱼,但却并不感到多么的开心,而只觉得有些困惑。

    “就非得每次打完都这样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公孙策盘膝坐在灰色的建筑正中,深感忧愁。

    这栋建筑只能称之为建筑,因为它没有任何具有可识别性的特点。一个方方正正的灰盒子,将此处与彼方隔离开来的四面墙壁与天花板,他所观察到的一切也就仅此而已。在这建筑的正中央,公孙策的面前,燃烧着一团灰色的火焰。自不用说,这就是公孙策的执念,他的涅炎。

    涅炎燃烧在纯白色的白质壁炉里,这算是屋里的三件“摆设”之一。其余两件分别是挂在墙上的终末剑,以及静静躲在墙角的幽冥之童。它们的周围都有着墨色的法阵笼罩,一看就知道是严契当初下的封印。

    “有人能告诉我这是在哪吗?”公孙策不抱希望地说,“艾兰迪亚?蓝先生在吗?”

    没有人回话,公孙策只能静心感受。这一次,心中的感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锐,他一下子明白自己在哪了。这里是寂相道路的终点,却也是七条道路的起点。在通神完成后,他心中的起点与尽头重叠在了一起,仿佛是一切才刚刚开始的意向。

    “好吧。如果我已经在道路尽头,那尽头之后的存在又该在……哪……呢……”

    公孙策面无表情地看着涅炎,恨不得给自己来上几个巴掌。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理解为什么各位老师各位前辈总是苦口婆心地对他说不要多想不要思考不要自作聪明,现在他完全明白严老师说得有多对了。因为当他说出这句话,当他想到这个念头时,那灰色的火焰便瞬间升腾,转化为了黑红色的劫炎!

    劫炎越升越高,火苗舔舐着天花板,烈火占据了半个房间。那火焰似乎联通了某个地方,连同了离这房间近在迟尺的去处。一个黑红色的人影逐渐从火中浮现了,带着如剑般锋锐的杀气,带着要将一切毁灭的狂暴执着!

    黑红色的人影一步踏出,在灰色的地板上留下烧灼痕迹般的脚印,她的出现让整栋房屋摇摇欲坠,公孙策的神殿就要被她的存在压垮了!

    可她没有任何收敛气息的意图,她的杀气与破坏欲越加狂暴,简直要令公孙策本人粉身碎骨。公孙策现在才懂得了以前接触过的王者们究竟有多么友好多么和善,他现在的心灵强度可比过去要强大太多,可即使如此他都将要因此人的存在而魂飞魄散了!

    “您冷静!您先冷静点好吗!!”

    劫炎翻涌,在黑红人影的手中生成了一把公孙策无比熟悉的细剑。火焰逐渐澹去,她的真容就要浮现了,公孙策当机立断闭上双眼,避免自己直接被对方的存在同化。他将双手高举,赶在对方开口前大喊道:“恒常法使杀无赦!”

    “……”

    杀意澹了些许,斩击并未到来,这让公孙策长出了一口大气。他想起对方的名号,以前所未有的坚决控制住嘴,告诉自己别吭声千万别吭声。

    那存在似乎在一步步向他靠近。一只冰冷的手伸向了公孙策的面庞,指尖极慢地划过他的眼皮,碰触他的鼻尖,按压他的口唇,像是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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