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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山君走了。

    堂前灯火飘摇。

    是风。

    随着一声轻叹落下,风息止,就连原本闪烁的灯芯也随之平稳,不见半点摇曳,只剩下长久的明亮。

    此时,正映照亮起身着白袍,头戴玉冠之人的侧脸。

    太乙半边脸清晰可见。

    当年他从古仙楼那里买得化神老祖的情报,掐指算了算,按照蛟龙老祖活跃的年代,如今应该已是迟暮,为防止蛟龙老祖没死,悍然进入遗迹。

    仗着极品灵宝和元婴后期的涂山君捕杀了一个元婴中期修士,又寻到了重伤的蛟龙老祖‘东海君’,在看到东海君的第一眼他就下定决心,必然要让东海君死在这里。

    有最后的玉符和大真君护身,该是能安稳的杀死东海君的。没想到,他低估了涂山君的实力,在一切就绪之后,靠着硬实力搏杀了蛟龙的东海君。

    以大阵和灵宝封锁,该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这几年,太乙宗的发展确实快了不少,师弟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站在风头浪尖上的人和势力总会受到关注的。

    只是太乙宗还没有表现出足以让周边势力畏惧的潜力。

    “没有理由啊!”

    太乙轻嘶了一声。

    原先他们是外来户,自然不能做的太霸道,加上自身不强,哪怕打赢了金鳌真君也不好杀死他,后来金鳌真君主动示好,顺势结为同盟。

    如今两方都得到一定的发展,反而成为掣肘。

    如师弟说的那般,理由真的重要吗?

    不重要。

    但也,非常重要。

    不管是为了何种利益,总归要保住宗门,因此便不宜发动不义之战。再加上高端战力不足,门人弟子的中坚力量较弱,哪怕真的开战了,也不一定能胜。

    不能胜,对于发起不义战的一方而言就是败。

    对于既定的败局,太乙没法接受。

    因此,他不能同意涂山君出手。

    他理解涂山君的先下手为强。抱着侥幸心理以战养战,万一事情并没有按照预料到的最好结果,到时候可就不好抽身了。

    袖袍一挥,返回厅堂的玉案,执笔书写。

    ……

    “噢,太乙宗的请帖吗?”长着凤眼的男子用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烫金请帖,纸质的文书,书写着龙飞凤舞的行书,似乎那执笔人,颇为豪放大气。

    凤眼男子淡然一笑的将请帖扔到了桌案上,随后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缓缓放下茶杯的师兄。

    那人看穿着便颇为不凡,不怒自威,灼灼威压像是一轮太阳,而同时他也冷哼一声:“让你平常少说话,须知祸从口出,你就是不听劝。”

    “那方家的女子是当年宗门选出的不假,你也不该如此坏人家清白,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合欢宗是邪魔外道,平白失了身份。”

    “呵。”

    “宗门选出的不错,也是她心甘情愿。她一介白身,要灵根没灵根要家世没家世,卖了自己的体质,换得练气筑基的机缘也算幸运。”

    “没想到,筑基之后连法海都小了一大轮的人,竟也结了金丹。”

    “太乙宗当真财大气粗!”

    “那什么太始真君,对他那个徒弟也真不错。”凤眼男子接着说道:“请我我便去一趟,太乙宗想让我少说两句,得看看他们能为之付出多少。”

    “你可知那太始真君的厉害,当年星罗议会上一人横扫五家元婴。”不怒自威的元婴修士皱着眉头站起身:“你去赴宴,不堕了我宗的威仪和体面即可,莫要惹他。”

    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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