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了自己健硕的胸膛。

    恍惚间,不觉来到‘上苍’。

    上苍顶是一方巨大瑶台,中悬一接天的桥梁,名曰‘长生’,桥下,碧波与云朵汇聚成朦胧的地面,而在对岸,一只若隐若现的青钟占据了远方的天空,天空下,是分而置之的三位上席。

    九只环绕的中席。

    以及继续布满小半瑶台的下席。

    “嘭!”

    惊案声。

    池台之上,身着青金法袍的老者起身踏上台阶,行至石壁前,吟诵祖训,取三柱高香,置于面前的鼎炉之中。

    伴随袅袅青烟,一道虚影从中走出。

    轻声的讲述起有关于这一场铜钟问道的始末。

    那道虚影的目光呆滞,纵是前辈高人,也不过是留影。

    虚影坦言为防止日后家族弟子未宗族掌控,凡裴氏后辈,皆可在他道器青冥钟的见证下,开启一场上问青天的仪式。

    “拜!”

    “再拜!”

    “……”

    “天佑裴氏。”

    ……

    直到繁琐的仪式结束,三位长老落座,九位判官就位,以及那些能够赶来此地参加的宗族嫡系安然。

    那位身着青金法袍的老者,如星辰深渊般的神光挪动,开口说道:“老夫裴万明,宗族大长老,操持此会。”

    “共议者,裴冥儒、裴起舜。”

    黑袍的中年修士微微颔首示意。

    另一位身着青色法袍的老人似有些老眼昏花的眨了眨眼睛。

    “裴氏许红裳,为何要开启宗族之议!”

    许三娘径直走过长生桥,来到瑶台的对角,淡淡地说道:“在老祖道器的见证下,取回我许家的灵剑,我父遗骨、遗产、以及我许家祖宅地契。”

    大长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黑袍中年人。

    中年儒雅修士微微点头。

    他始终觉得这本来就是许宣的东西,应该让许红裳取回。

    不过那并不是许家的祖宅,而是裴氏祖地的一部分,并不能让许红裳带走。当年许宣的事情,他做为知情人,不能言说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老夫觉得既然是许家的东西,就该许家的人带走。”

    似有些老眼昏花的裴起舜说道。

    “诸位意见如何?”

    “长老不可!”

    九座之中,一位年轻修士出声。

    “哦?”

    “四十九年前,许红裳曾与裴许氏约定,九年之后前来宗族赴约,若违约未至,则将灵剑与许家的所有无偿赠与宗族,如今多年过去,许红裳不仅未曾履约,还逃避宗族的追责。”

    “我这里有当年契约的留影印件,还有裴许氏为人证。”

    “人证物证俱在。”

    “我认为,应该追究许红裳责任!”

    青年还要说什么,高座上的大长老微微摆手说道:“请裴许氏。”

    裴许氏走上瑶台另一角。

    这一下,倒真的成了对簿公堂,而且还是和自己的亲娘打官司。

    不管前因后果如何,亦或是其中的内情怎样。

    和亲爹亲娘打官司的就会被人习惯性的扣上一顶摘不下的‘不孝’的帽子。

    当裴许氏真正站在自己对面的时候,三娘心中的酸楚早无法言说。

    她咬牙切齿的问:“你就非要控制我,才安心吗?”

    裴许氏愕然,怆然道:“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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