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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柏猛地站起。

    关山!岩洞!暗河!探底!

    那人竟是要去延国为细作!

    是女儿可惜她自己是女儿之身,所以,就恳请对方去的吗?

    想让那人成为自己的助力吗?

    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这孩子,这孩子!!

    所识之人多久?就敢做如此请托?

    请托之人可信?就敢传信给自己!

    任性!冒失!简单又莽撞!

    但是……

    您若安好,吾便心晴……

    这句话,又在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回响。

    罢了,罢了,她若信,自己便坚信,又有何妨?

    终是女儿的一片拳拳孝心啊。

    此时的水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得到,那个奇人,竟是他女儿自己!

    而他终为她而骄的那一天,她已……

    在小村庄呆了六日后,画眉终于回转。

    水银便带着她和笼中金雕,在司寇继昭安排的两名护卫保护下,踏上了去往延国都城——聚城的方向。

    水银懒怠骑马,反正她不着急,便雇了车马,整日缩在车榻内,更较平日里,沉默了许多。只在偶尔逗弄那对长大了许多的金雕时,才会感觉心情好些。

    不过,任何时候,她的耳朵都并没有闲着。

    现在走的这条路,比她们来时更近、更宽、更平坦,所过城池也更多。

    相对的,行人也更多。

    这日,四人在路边茶铺歇脚,就听邻桌几个身穿单皮无毛短褂、耳坠木圈、明显是畜牧之人的小声议论。

    “最近粮价怎么涨那么快?这还要不要咱老百姓活了?”

    “就是,各种税赋年年加,不但加价还加种类,这眼看又要入冬,粮价却莫名地涨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哪?”

    “什么莫名其妙涨的?听说,是东南方向过来的粮商收的!今年夏天,他们那儿不是遭了水灾吗?许是收粮准备过冬吧?”

    “荒谬!他们再遭水灾,也是产粮重地,何至于就跑到咱们这儿来收?”

    “你是不知道吧?他们不但收粮,还收牛、马、羊呢。给的价还不低。”

    “对啊,咱们可以卖些牲畜给他们嘛,用那钱再买粮,也还有得剩不是?粮价再涨,还能涨过那些牲畜去?哪至于就饿着了?”

    “倒也是,本来每年入冬前,就要处理掉一批牲畜,现在好了,有了他们大量收购,这价啊,也能提起来些。倒也不亏。”

    “那咱们拖段时日再卖吧?没准他们收不着,就会把价提得更高些了呢?”

    “对对对,这位兄台说得对。肯定不少人都像你说的那样,留着没卖呢。所以粮价才会涨得这么快。”

    “咱们就再拖一段时日,等他们粮食收的、抢的差不多了,粮价回跌的时候,咱们再高价卖了牲畜,岂不还有得赚?”

    “嘘……小点儿声,莫让人听了去,到时都跟着学,咱们可就血本无归了。”

    水银品着茶,低垂的眼眸中,光芒微闪。

    她再借添茶之机,悄觑对面的那两位护卫,见其二人闻邻桌之言后,望了眼东南方向,叹气。

    她遂收回视线。

    之后的一路上,过路人的交谈之声里,这类的言谈也比其它的要多。

    再至下一座城池之时,水银就在马车上听见城门口的吆喝声。

    “募兵啦,募兵啦!今年到了岁龄,还没有服兵制的赶紧来报名啦。每个来报名的,都可以领二两银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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