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

    顾燕飞一摸猫那柔软的腹部就知道了,被拐了七天的猫胖了。

    后方的小二瞧他们似乎认识,就默默地退走了。

    “喵呜喵呜!”猫的心情好极了,愉快地用腮帮子去蹭她的手心。

    晴光的眼睛眯成了两弯小小的弯月,那长长的毛发油光水滑,瞧着比那上好的貂毛还要细密、柔软,在窗口的阳光下闪着漂亮的光泽。

    猫脖子上系着一个簇新的绣着流云纹的大红色小围兜,背上还背了个拳头大小的小背包,同样的颜色,也同样绣着流云纹。

    顾燕飞抚着猫背,随手扯开了那小背包的抽绳,顷刻间,一颗颗圆滚滚的珠子从那小背包里滚了出来。

    有大红的珊瑚珠子,有黑白珍珠,有夜明珠,有羊脂白玉珠子,也有玛瑙珠子……一颗颗指头大小的珠子骨碌碌地滚在桌面上。

    “喵呜~”

    猫眼睛一亮,兴奋地飞跃到了桌上,爪子忙碌地扒拉起那些珠子来。

    顾燕飞看看猫,又看看门口的夏侯卿,一脸古怪地问道:“你还有这种嗜好?”

    她看得分明,猫身上的围兜与小背包所用的料子分明与夏侯卿身上的衣袍是同一种!

    雅座内,静了一静。

    空气陡然一冷。

    猫毫无所觉,继续扒拉着那些珠子,玩得投入极了。

    “我有什么嗜好?”夏侯卿轻轻地反问道。

    他轻声细语,似是闲话家常,可追到雅座外的青衣少年却觉得不寒而栗,鼻尖似乎隐隐嗅到了血腥味。

    夏侯卿朝顾燕飞走近了一步,如凤尾般优美的眼角微挑,妖魅的瞳孔中波云诡谲。

    这丫头还真是肆无忌惮,学不会说话是不是?!

    既然不会说话,干脆就缝起来好了!

    他薄唇一翘,右手自左手中指的血戒一扯,骤然拉出了一条血红色的细线。

    那细线不知是何材质,闪着血一般冰寒的光泽。

    一股杀气从他这简简单单的动作中无声地释放了出来。

    脾气还是那么坏!顾燕飞撇了撇嘴角,摸了摸猫:“晴光,他没欺负你吧?”

    “喵喵喵!”蹲在桌上的猫也不玩珠子了,对着顾燕飞乖巧蹲好,一爪子指向了夏侯卿,告了一通状。

    他掳猫,还关猫,不让猫回家。

    猫恨不得把这些天的委屈加油添醋地说给顾燕飞听。

    夏侯卿看着那只告状猫,眼角抽了抽,又抽了抽,瞳深似渊。

    “啪。”

    楚翊轻轻放下手里的酒壶。

    酒壶撞击桌面发出的响声不算响亮,却恰如其分地打断了空气中那种紧绷的气氛。

    楚翊抬手指了指窗外菜市口的方向,淡淡道:“夏侯尊主觉得如何?”

    夏侯卿的目光转而看向了楚翊,凝视了他片刻,似在衡量着什么。

    片刻后,他眸中涌动的阴霾又渐渐平息,宽大的衣袖一拂,那血线已经收回了戒子里。

    “贵国的事,本座也就是看个热闹。”夏侯卿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的褶皱。

    顿了一下后,他艳红的唇角一翘,又道:“况且,景国乱,于本座,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却又飘出了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息,把他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表露无疑。

    楚翊勾唇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刻着卷草纹的奇楠沉香令牌。

    那块巴掌大小的令牌被他放在桌面上,正面赫然刻着一个“庾”字。

    站在一丈外的夏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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